白芷璿慘白著臉,鼓足勇氣再一次撥通了帝傲爵的電話。
咖啡廳裏,帝傲爵拿起手機,然後掛斷了電話。陽光下,白芷璿遍體生寒,整個人接連後退幾步。
原來,不是大叔沒聽見,而是,他親手掛掉了電話。白芷璿捏著手機,一臉憤恨的望著咖啡廳。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可是,她不願意去質疑帝傲爵。
白芷璿站在醫院大廳,遍體生寒。親眼看著帝傲爵掛掉了手機,然後和那個叫蘇冉的女人繼續說著什麼。距離太遠,白芷璿根本就看不清楚。可是,那熟悉的手機就擺在桌子上,這一點,她看得很清楚。
陽光照在白芷璿的身上,終於她才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混蛋,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大叔怎麼會是那樣的人。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在敘舊,接電話很不禮貌吧。就像她和莫藍藍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不接大叔的電話。
恩,一定是這樣的,大叔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還有十天,他們就要結婚了。怎麼可能,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能把大叔搶走了呢。白芷璿雖然心中十分疑惑,可還是用各種理由安慰著自己。她相信帝傲爵的為人,同時也相信,這兩年來的感情,絕對不是逢場作戲的玩笑。
白芷璿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醫院的大廳。她相信,不代表她就不會難過。女人的心思總是千變萬化,尤其是看到心愛的男人掛斷了電話,卻和另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白芷璿強迫著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轉身上樓回到了病房。
病房內,白父正拿著一個蘋果,望著手中的蘋果,一時之間有些失神。白芷璿見狀,接過蘋果,細心的削皮。白父不由得笑起來,小丫頭真是長大了。一晃眼,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傲爵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麼。”白父接過蘋果,拿在手裏隨口問道。
白芷璿搖搖頭,推說帝傲爵有些事情,不過就在這醫院的附近。大概,一會就回來了吧。白父注意到,女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便叫白芷璿先去休息,他已經沒事了。
白芷璿搖搖頭,就算父親現在沒有生病,她也應該好好的陪一陪父親了。再過十天,她就是大叔的妻子了,那個時候,總也不能賴在白家吧。以後,能看到父親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白芷璿呼出一口濁氣,鼻子微微發酸。
一晃眼的時間,她就要結婚生子,父親也漸漸的老去。時光是最無情的東西,任憑你如何哀求絕望,時光的腳步都不會停留分毫。
白父見狀,也沒有多問。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問了,這小丫頭也不願意說。父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白芷璿時不時的會看望窗外,或者起身到門口去看看。三番五次,還是沒看到帝傲爵的身影。
白芷璿皺起眉頭,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需要聊這麼久。大叔明明是很焦急的,剛才還擔心父親的身體。一轉眼的功夫,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冷漠的帝傲爵。白芷璿心中十分不安,可一想到婚期將近,還是忍耐下來。
父親最想看到的就是她和帝傲爵完婚,這個時候,就算是千萬般的疑惑和委屈,也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宣泄了。時光涼薄,她的心性終究還是薄了許多。再也回不到那個吵吵鬧鬧的小丫頭了。
“爸爸,你餓不餓,醫生說你剛蘇醒,應該吃一點米粥暖暖身子。”白芷璿回到病房,詢問道。白父點點頭,一臉欣慰。白芷璿離開病房,問了餐廳的位置,就去給父親買白米粥。
還記得小時候,白家曾經落魄過,那段時間,連吃一碗白米粥都是奢望。父親費了很大的力氣,過年的時候才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白芷璿吃著豐盛的飯菜,卻發現再和白米粥,還是昨天剩下的。當時,她不懂事,問父親為什麼不吃飯菜。
還記得,父親笑的很開心,說他喜歡喝白米粥。現在回想起來,父親的笑,隻是因為看到她吃的香甜,才會笑吧。她過得好,父親甚至會更高興。現在還不是一樣,明明生了病,還操心白家和他這個不省心的女兒。
白芷璿望著手中熱騰騰的白米粥,突然覺得一陣委屈。怎麼會是這樣的呢,好端端的父親,就這麼住在醫院裏。她接受不了,這般的變故。如果帝傲爵在身邊,這個時候她一定會抱著帝傲爵痛哭失聲。
可是現在,帝傲爵不在。身邊都是陌生人,她就算是哭死了,也沒有人會理會吧。白芷璿沒由來的一陣心煩,一邊走向病房一邊給莫藍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