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等了一段細小的時間都沒能等到對方接聽電話。
帝傲爵的眉心緊皺成八字且狠狠的抽搐,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不斷的澎湃著,飛快的運轉著。
掛斷又重複的撥打。
到最後……
“你好,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熟悉的機械女聲伴隨著一句熟悉的聲音落入帝傲爵的耳中。
萬萬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會關機,故意不接自己的電話,故意不讓他找到她。
帝傲爵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惹得這小丫頭這般不喜歡自己,應該說,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究竟有多傷人。
帝傲爵收起手機,第一時間回去帝家,命令帝家的人去找白芷璿,一個都不準留下。
管家特意泡上一壺紅茶送上,看著帝傲爵說:“少爺,你是不是跟白小姐說了不該說的話?”
帝傲爵抿著唇沉默不語。
似乎不願意跟管家提起這件事,或許說,他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這根本沒有半點的好處。
如果說了就能夠讓那小丫頭回來的話,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少爺,你也該收收你的焰氣,不可以再這樣下去。”管家苦口婆心的說,“如果你真的喜歡白小姐就要好好對待她,絕對不能對她有半點的不好。”
管家很清楚帝傲爵的性子,畢竟從他小時候就一直待在帝家,看著他長大,唯獨這個性子是絕對沒有半點的改變。
帝傲爵陰沉著一張臉,端起一杯紅茶喝了一口,醇香的味道在口腔裏不斷散發出來,沒有半點的減少。
麵對管家的勸說,帝傲爵是一個字都沒聽入耳中。
帝傲爵不知道自己命令了多少人出去找沈小宛,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待在這裏從未試過感到半點的不安過。
而這一次是第一次。
腦海裏全都是浮現出白芷璿的模樣,生怕她會再度出什麼岔子。
白芷璿的手機一直都是處於關機的時候,沒有別的可能性。
漸漸的,紅茶已經沒辦法可以瞞住帝傲爵,不能壓下他滿心的難受。
“管家,拿酒過來。”
“少爺,喝酒傷身,更何況現在時間還早,相信白小姐到了天黑就會回來的。”管家淡淡的說著。
自認為白芷璿除了這裏之外的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去,而白父也不可能會讓白小姐回家的。
帝傲爵冷冷的笑著:“你怎麼就認為白芷璿不可能找到別的地方去住呢?管家,你是不是太小看這個女人呢。”
管家看著帝傲爵這種態度,歎了歎氣後搖了搖頭,轉身到廚房繼續幹活,沒打算多說什麼。
既然少爺不願意承認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的話能夠動搖他的想法半分。
帝傲爵派出去的人不斷的回來彙報同樣的一句話,從來沒有半點改變的可能性,一直都在挑戰帝傲爵的忍耐性。
到最後,帝傲爵懶得讓他們回來。
如果他們沒能找到白芷璿就不用回來彙報那些沒用的廢話。
天色越來越暗,陰沉的完全看不見半點橘黃色的陽光染紅了厚重的雲層,湛藍色的色彩越來越深,化成了深紫。
陣陣的冷氣不斷從窗戶輸送進來,卻沒有浮現出半點的暖意。
這令帝傲爵沸騰的血液沒有半點的飛快流動,反而越來越慢,慢得令人煩躁不堪,慢得整顆心都沒辦法安靜下來。
點點的碎星落入眼中,偌大的房間卻僅有自己,管家跟幾個菲傭的存在。
少了白芷璿,少了一絲嘈雜的聲音,同時也少了一絲的活力。
帝傲爵從未想過自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小丫頭的存在,應該說,這女人不待在帝家他就沒辦法安心下來。
如果不是為了那個計劃的話,他根本沒必要要那種毫無營養的小女人做自己的未婚妻。
清脆的聲音清晰落入耳中。
一聲不吭的管家直接將酒跟高腳杯放倒桌上,給臉色暗沉到了極致的帝傲爵好好緩和緩和一下自己的氣氛。
猩紅的酒色順著高腳杯滑落下來,將透明杯子給染紅,端起仔細的看著,輕輕搖晃了幾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血腥的酒味落入鼻中,濃鬱的味道刺痛著腦袋。
毫不猶豫將這杯猩紅的酒灌入口中,一杯飲盡,酒的幹烈落入喉嚨,刺痛著,稍微有些灼熱。
燃燒著喉嚨,一刻都感受不斷半點的冰冷。
然而味道再濃的酒,再辣的酒也會充斥著點點的甜味,而區區的紅酒更加不可能沒有半點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