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一樣的孤狼(1 / 3)

西風獵獵,衣袂翻飛,但卻並無寒意。在這四季如春的大陸,風雖勁,但卻是外剛內柔。

然而,首當其衝的四神將卻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冷並不可怕,忍者,是一種可怕的存在,嚴寒、酷暑、風雨雷電無法奪其神。但眼下,四神將卻承受著來自四方的壓力。可怕的是恐懼,看似無形,卻無窮無盡,上天入地,亦不可避。

正前方,隻有孤狼一人。壓力,卻來自四麵八方,猶如將一隻大象,生生擠入一個沙丁魚罐頭。

無助、窒息!

他們的呼吸似乎越來越艱難,一股甜甜的血腥味和著恐懼一同湧上來。

想退!但氣機牽引下,無人可退,退即是死!

想驚呼求援!但喉頭唯一能發出的聲音隻有絲絲雜音,恐怕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無法聽到!

想拔刀!拔出那柄他們唯一可以信任的背上的刀。刀在,一直都在,但隻在背上,卻不在手中!

寒月想哭。他是四神將之一,為了成為大領主手下的愛將,他付出了常人不可想象的東西,甚至是他的童貞,因為隻有他們知道大領主的愛好是多麼的別致。直到他成為了四神將之一,他知道他可以做很多大事,甚至將來是不是也能成為大領主,他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想過一次。但此次出山,卻處處受挫:折臂、受傷、失敗接踵而至。

他甚至想坐在地上,頓足捶胸,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將多日裏的鬱悶都宣泄出來。他心中有淚,眼中卻無淚,因為他明白,無論有多想,現在絕對是最不適合掉淚的時候。

隨著孤狼的腳步踏前一步,他們身側的空氣也仿佛被瞬間抽空。

直到,四神將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重重地悶哼聲。

霧起。。。。。。

壓力消失,四神將在同一時間也悶哼出聲,幾欲坐倒。他們的心中不由得浮起煩惡感,不是因為壓力驟去後容落落的感覺,而是他們在大領主的聲音中清晰地聽到了不滿和怒意。

除了他們之外,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到,他們身前,一道白霧騰起,逼退了寒氣。

但在他們的眼中,卻清晰地看到,寒霜不斷地撕扯著眼前的白霧,發出輕微地嘶嘶聲。白霧在劇烈地震顫,也堅韌地頂在身前,並無半點退意。

德川明月心裏很燥,也很恨!

他麵色鐵青,似有無邊的恨意。

他恨自己的忍者軍團為天一會立下赫赫戰功,卻始終得不到重視。做為德川家族的嫡係後人,他可以忍辱負重,但卻決對無法忍受這樣的蔑視。

他恨那個二世祖方越,仗著老頭子的支持,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坐在自己的頭上撒野,頤指氣使,目中無人,一副太子的派頭。

他恨這四個不成器的東西,一路走來,屢戰屢敗,丟人現眼。

他最恨的是這個孤狼,若不是他,他也不會在如此地“委屈求全”後,還是落了個顏麵盡失。和孤狼硬踫硬,正合他意,他本來就想打打自己的威風,殺殺孤狼等人的煞氣。

雖有心裏準備,但甫一出手,他還是吃了一驚。想不到孤狼戰意一起,便已奪去四神將的魂魄,令其不戰而屈。可是對於德川而言,也僅是一驚而矣,驚不是怕。他既然不惜一戰,就是想借孤狼之手,表明自己的價值。

德川沒有想到,比他更加驚詫的反而是表情漠然的孤狼。

德川的製肘,與其說是拆台,倒不如說是公然地挑釁。如今的魔山之行,表麵上天一會是交由孤狼主政,但其實,無論是德川明月的忍者集團,還是魔山二主的魔兵魔將,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不用說背後還有一個垂簾聽政的大公子方越。孤狼很清楚自己魔山之行的目的,無論於公於私,都是力量之源和控魔書。若無這領軍之實,未來的一切都會是變化無盡、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