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淑清的公公不再說話,耷拉著一張驢臉,甚是難看。村長見狀,有點掛不住顏麵,老臉往下一沉,拽起莘桐轉身就走。臨上車門,衝著二狗蛋的父親丟下一句狠話:“人命關天的事,愛誰管誰管,老子還懶得去管!”說罷,同莘桐一起上了車。
\t這下可把二狗蛋的父親嚇壞了。回頭瞧瞧躺在地上的兒媳婦,再想想自己的能耐:還是忍一忍吧。他急忙跑到車前,強堆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村長,我也是一時賭氣,錯怪了這娃兒。”回頭瞥了一眼兒媳,又央求道:“快給瞧瞧,俺這兒媳,咋動也不動啊?”
\t“你呀,人家那叫人工呼吸,屁都不懂!”既然已經說了下台階的話,村長也就不再堅持,罵罵咧咧的拽了幾句,下車示意侄子繼續治療。
\t深秋的夜晚,寒意襲人。
\t渾身濕透的淑清,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陣邪風掠過,身子禁不住的抖動起來。
\t“三叔,咱村裏能輸液嗎?”莘桐蹲在地上,看著女人。
\t“輸液?能,能,村委會就有個衛生院,還有藥咧!”
\t“那就好!叔,得趕緊輸點液,怕感染呢!”說完,果斷的抱起淑清,在大家的幫襯下,抬上了貨車。一聽說會感染,女人的公公立馬倒退幾步,連車都沒敢上,帶領著本家族幾個人,灰溜溜的跟在後邊。
\t車裏放著貨物,空間確實擁擠的可憐,沒有病人平躺的有利條件。銀鎖隻得抱著淑清,別扭的靠在座位上。
\t山路上,小貨車左右搖晃著,猶如瞎子穿線般的走走停停,跌宕起伏。女人的身子在顛簸中,搖來晃去。莘桐盡量坐正身體,可還是無法避免二人肢體上的碰觸,小夥子竟一時有些尷尬。
\t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緊密接觸女人的身體。綿軟、冰冷、柔弱,猶如一隻被折了翅膀的鳥兒,安靜無助的躺在自己的懷裏,女性特有的溫潤,裹挾著獨特的柔美,慢慢的流淌出來,沁入皮膚裏。莘桐不由得低下了頭,目光毫無阻礙的落在淑清的身上。
女人薄薄的衣衫早已濕盡,沒了形狀,淩亂的貼在身體上,粉色內衣竟也清晰的滲透出來。
\t夜色中,一根微弱的火苗,在沉默中燃燒著。它猶如魔幻版的變術,沒有炊具,竟燒紅了銀鎖的半邊臉龐。
\t無垠的曠野中,四處朦朧,車內昏暗,沒人覺察到小夥子異樣的神情。漆黑一團中,一顆心悄無聲息地開始微波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