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久違的愛(1 / 1)

夜幕降臨了。

這座地處偏僻的西部城市在霓虹燈的裝點下,仿佛是一位即將登台獻藝的演員,一下子增資添色不少。一改白日那呆板蒼老的基調,濃墨重彩之下,平添了幾分繁華與文明的色彩。隻是隱約之間萌動著些許騷動與不安。

莘桐身著淺黑色休閑服,雙手插在褲兜裏,漫無目的地在馬路道牙上走著。他似乎與這座城市夜晚的濃妝豔抹很不協調,路燈光下,一副容顏顯得更加蒼老了。一眼望上去,就像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隻是筆直康健的身板還在昭示著人們本人的生理年齡。

但是,近日來額頭的皺紋明顯加深加寬了。就連從前也隻是幾根白發夾雜參混其間,如今卻已是大麵積的華發連連了,正所謂愁白了中年頭。

最近,單位頻頻傳出關門倒閉的負麵新聞。這倒不是某些人的謠傳,故意製造駭人聽聞的假象。因為上月的工資已經砍去了一半。兒子很快就要上學了,意味著馬上開始花大錢了,正如媳婦常說生下一個討債鬼。

一股涼風迎麵襲來。莘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馬路上依然車流如潮,節奏強烈的蹦迪歌曲從對麵舞廳裏傳了過來。夜涼如水,歡樂是屬於他們的,自己一無所有。

莘桐最後看了一眼籠罩在霓虹色彩的高樓大廈,返身向家中走去。

妻子剛把兒子安頓好睡下,轉身來到大臥室,背靠在床頭上,開始看書了,她其實也實在等丈夫回家。近來莘桐心情不好,作為妻子也是看在眼裏的。單位效益不好,家裏也是“一爛包”。

都是四十剛出頭的人,生活的重擔過早的把這個年輕人給壓垮了。吳怡很清楚,以前一到晚上,不管多累多忙,丈夫總會尋找機會跟自己溫存一會兒。現在呢,有好些日子已經冷淡了。有時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很不明白丈夫為啥會這樣?不愁吃不愁穿,幹嗎非得把自己逼的這麼緊。自己本來就是一棵小樹,一味追求攀高,把自個兒向大樹靠齊。

吳怡今天晚上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一襲酒紅色v領睡袍,微露出精致的鎖骨,潑墨般微卷長發隨意披散,纖細的眉,深黑色的雙眸澄澈純淨又夾雜著絲絲溫柔,翹鼻微皺,薄唇輕抿。

慵懶的身子深陷入柔軟的大床內,寬大的被子輕輕的伏在身上,恬靜的容顏顏被台燈的光亮輕輕籠罩。

整個臥室充滿溫馨浪漫的情調。

正在這個時候,莘桐開門走了進來。他也沒有抬頭,徑自去了洗手間。洗漱一番,不聲不響脫去外衣,正要鑽進被窩,冥冥之中,發覺妻子今天晚上不同尋常。側過頭來正要發話,猛地發現,妻子正用一雙”火辣辣“的眼睛關注著他。

“有事嗎?咋還不睡覺?”莘桐被這種“刁鑽”的眼光看著如芒在背,莫名地問了一句。

“你不覺得你最近有點不正常嗎?”妻子一雙“狡黠”的目光平直的射向他,更是讓他難以摸透妻子的心思和發現的秘密。

“沒有啊!”莘桐故作輕鬆說著話。吳怡本來不想挑明自個兒今晚的意圖,但看丈夫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態度,索性放下書,開門見山的把話撂了出來。

“桐,咱兩好像很久沒有做那個了吧!”妻子雖然是鼓起了勇氣,但是話畢還是把臉燒得通紅通紅的,莘桐這才明白了妻子的用意之所在。是的,好多天已經沒有關心妻子了。有時甚至覺得妻子好像不複存在似的。女人是需要關心和溫存的,妻子當然也不例外。莘桐也是男人,被女人一句話,勾起了欲望,他一下子鑽進被窩。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第二天早上,陽光穿透玻璃,爬過窗簾的縫隙,輕輕地瀉在床上。

莘桐還在熟睡著,妻子吳怡已經穿好衣服,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飯了。不大一會兒,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點。吳怡來到窗前,輕輕地推了一下莘桐。

“趕緊起床吧,時間不早了!”莘桐猛地翻身,一骨碌坐了起來。睡意朦朧中,看著披著長發的妻子。不由得笑了笑說:“我家吳怡還是那麼美,真是比範冰冰都好看百倍!”妻子白了他一眼。

“你才發覺啊?唉,同事們都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吳怡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哼,說你好看你倒喘上了。”莘桐一邊戲謔著說話,一邊穿衣服。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也不知什麼事,接完電話,莘桐便馬不停蹄的往外走。

“啥事?總得把飯吃完再走吧!”妻子喊道。

“來不及了,你先吃吧。”說罷,身後傳來“咣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