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一頭黑線,斥喝道:“站住!”
階梯上的三人皺眉轉過身來。
隻見左修腰間纏繞著一條碧綠的藤蔓,被公孫夢直接從最底下甩了上來。
身在空中,他腳尖輕點,平穩的落在距離三人不遠的階梯上。
“這傳承,小爺要了。”
炎子惑臉色冰冷無比,本就與左修有矛盾的他毫不猶豫,直接抬手一掌拍向左修:“這次沒人給你擋,給本少去死吧!”
左修冷笑,手心不知何時已經托著一座古樸巍峨的山峰。
白鵬心生危機,眉頭一挑,最先反應過來,腳下生起雲霧,快速與炎子惑拉開了距離。
就在炎子惑不解的目光中,左修緩緩推出了手中的王屋山。
王屋山離手後迎風變大,炎子惑拍出的手印就像被一盆水澆滅了一樣,在與山峰接觸的一瞬間就潰散掉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
白鵬傻愣著眼。
上麵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就像隻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可是,以炎子惑的實力,打穿一片山脈都不在話下,怎麼會被這座山壓製成這樣!
被王屋山的陰影籠罩在內,炎子惑感覺自己的靈力似乎不受控製了,想用身法離開陰影籠罩的範圍都做不到。
“該死!”
他的表情首次出現了慌亂。
楚九歌皺著眉頭,即便靈力無法運轉,他也不像炎子惑那樣坐以待斃,拚勁肉身的全力往外跑。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次左修針對的目標隻是炎子惑而已,所以他才能動,否則就隻能站在原地,用防禦寶物硬抗了。
“我是二等勢力火雲門的少主,你再不收手,別怪我滅了你們白岩學府!”
炎子惑咬牙切齒的聲音在王屋山下響起。
左修目光毫無波動,右臂的肌肉高高鼓起,抓住變大後的王屋山一角,額頭青筋爆起,用力往下一壓!
“轟~~”
整片大地都震動了起來,巨大的王屋山斜著壓在階梯上,卻不往下倒,著實神奇。
白鵬剛才見勢不妙,早已禦雲飛起,不過依然被王屋山落下的餘波震動的神情恍惚。
楚九歌不比他好多少,藍色衣袍上落滿灰塵,狼狽的躲過了王屋山的正麵砸擊,劍仙氣質也是蕩然無存。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被左修這一手用山砸人給驚住了,鴉雀無聲,落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
良久,白鵬才悻悻的開口:“咳,兄台,該放開了吧,炎子惑那小子萬一出事,白岩學府也得遭受牽連。”
左修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過卻翻手收回了王屋山,將其托在自己手心。
即便它變成迷你版了,不過重量依然無比驚人,左修都是提著一口氣將之穩穩托住的,免得被白鵬他們看出破綻。
此刻的炎子惑,如一隻死狗一樣趴在階梯上,鮮紅的血跡說著階梯一層一層往下流。
白鵬一步來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稍作查探,這才鬆了口氣:
“還活著。”
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驚人的保命之物,否則以王屋山變大後的重量,恐怕直接就將他拍死在這階梯上了。
白鵬與楚九歌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炎子惑的死活他們才懶得管,畢竟他們也算是對手,還巴不得這家夥直接死在這裏呢。
更何況,尋仇這種事外麵還有火雲門那麼多人呢,輪不到他們來做。
“這個,雲宗白鵬,不知兄台怎麼稱呼?”白鵬問道。
“白岩學府,左修。”
“左修,左少俠,咱能不能把那玩意收起來說話。”白鵬心有餘悸的指著左修手中的王屋山。
左修目光平靜的將之收回了氣旋,開口道:“傳承,我要。”
“行行行,傳承沒人跟你搶,不過,我隻進去拿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事關重大,還望左兄成全。”白鵬神色凝重道。
“白鵬,你是否忘了,沒了炎子惑,還有我在?”楚九歌漠然的開口,仿佛什麼時候表情都是一成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