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她甚至都聽到了自己心髒碎裂一地的聲音。
通紅的眼角處,泛出潤潤光澤。
池琛,救救我……
男人黏糊糊的舌頭,已經跟著舔*了上來,到了她的脖頸。
終於,掙紮不動了。
一隻大手覆上她胸前的綿*軟,不知饜足的揉搓*著,另外一隻手,先是解開了自己褲子上的皮帶,然後,漸漸摸向她的裙擺。
……
喬萱離開的速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害怕,自己再在那裏停留一秒,就會不敢麵對。
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也不知道能怎麼麵對。
她不想的。
她不想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如果鄭亦寒肯給她一個機會,肯給她保留最後一點餘地,她真的不會這麼過分……
她雖然不喜歡她,討厭她,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如果有一絲回還的餘地,誰願意兩人之間的關係發展到這一步?
喬萱匆匆的往外跑,像是身後跟著什麼魔鬼一樣。
終於,到了樓梯拐角。
隻是,卻在下樓的那一瞬,怔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再也邁不動腳下的步伐。
糾結與無措,在心頭百感交集。
“萱萱,你們是姐妹,你們是有著真正血緣關係的親人,奶奶希望你們好好的……”
誰的警告,尤言在耳。
誰的叮嚀,曆曆在目。
誰的教導,恍若昨天。
不,蔚藍沒有錯,錯的人是她。
是她……
錯隻在她愛上了鄭亦寒,她憑什麼把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憑什麼?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做錯過什麼。
回去,離開,回去,離開……
喬萱糾結在這兩個選擇的邊緣,進退兩難。
想要離開,卻又覺得她太無辜,想要回去,卻又覺得放不下自己的麵子。
出神間,有兩道身影已經衝了過來,擦過自己的肩,匆匆朝前走去。
前麵一個人的腳步太快,她沒有看清楚是誰,但是後麵的那個人,她卻看的清清楚楚——顧承澤。
也就是說,前麵的人是池琛無疑。
池琛來了,等待她的下場,又會是什麼?
顧不得多想什麼,喬萱咬了咬牙,最終選擇了離開。
留在這裏,無異於等死。
回去,鄭亦寒還能保護好她。
……
402包廂門口。
終於到了,池琛想也沒想的上前去推門,顧承澤卻在最後關頭拉住了他,池琛的腳步太快,他拚了命才追的上,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抓著他的手臂,沉聲叮囑:“阿琛,你……你做好最壞的打算。”
知道不應該說這些話,但是不說,難道就能不存在麼?
就好像裏麵那個正在等待著他們的未知結果,難道他們不去想,就能徹徹底底的逃避麼?
不能。
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他們都必須得去承受。
近鄉情怯,之前恨不得能長對兒翅膀,可以瞬間飛到這裏,好趕得及救下她,但是現在真的到了,到了麵對結果的時候了,他的心裏又怎麼可能不會恐慌?
甚至,比知道她出事的時候還要恐慌。
希望他們來得及吧,但願一切安好,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祈禱。
池琛聽清楚了顧承澤的話,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反應,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形成一個“一”字形的樣子,像是一具僵屍,麻木而冰冷。
“顧承澤,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別怪我。”他冷冷的出聲,嗓音染上陰鷙,好像一句壓抑的嘶吼。
如果她真的有個萬一,顧承澤他不能動,但是但凡碰過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包括這家酒吧,他也一定會拆了它!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那一刻他到底是慌亂到了一種什麼境地,平日裏穩妥堅毅的身軀,在此刻戰栗的不成樣子,雙*腿不斷的打哆嗦,如同在忍受什麼極刑一般。
身子那麼沉,那麼沉,每走一步,猶如千斤。
“你著外麵等著我。”他淡淡的叮囑了一句,語氣堅定不移,聲音略顯淡漠,往仔細了聽,卻隱含*著一絲顫抖。
兩個結果,不是沒有想過,他早就已經都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