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咬累了,她換手去捶打他,一下一下,幾乎用盡自己的全力。
池琛害怕箍痛她,力度鬆了鬆,將她抵在潔白的牆壁上,兩隻手剝奪她的退路,將她牢牢的控製在那裏。
身後是牆壁,冰涼刺骨,身前是他的身體,熾*熱瘋狂。
“你怎麼會在這?”他問,嗓音沙啞。
任憑昔日裏就算能夠對她百般挑逗,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心裏多少有了些失望,是以,剛剛那個女人爬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迎合,但也沒有拒絕。
可是不管她怎麼賣力,他始終都沒有一丁點兒的感覺,反而在包廂門口見到她的那一瞬,心中湧上的喜悅,鋪天蓋地。
如是想著,池琛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她麵前,他總是輸的一敗塗地。
“池琛,你放開我!”蔚藍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口吻冰冷,往仔細了聽,卻還夾雜著一絲柔弱的哭意。
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她隻依稀記得,剛剛自己清清楚楚所看見的那一幕。
那個女人對他百般挑逗,甚至不惜做到那麼過分了,他都沒有拒絕,一直沒有……
她看清楚那一幕的時候,覺得心髒都幾乎要停止跳動。
原來,從款款深情,到失去興趣,也不過短短幾個步驟,沒有什麼至死方休。
那一瞬,是驚愕?是悲傷?是難過?還是,無動於衷?
那是一張心碎證明,她看著,如同冷風過境,掃進心底,痛苦無力防禦。
身上的力氣被全部掏空,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沒辦法逃離現場,就連目光都失控的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不願挪開。
很漫長的一段挑逗過程。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拒絕。
甚至,剛剛,他還主動湊到了那個女人的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說話的時候,眼眸染著笑意的色澤,薄唇微勾。
那一刻,難受湧來,鋪天蓋地,仿佛被人潑了硫酸,將整具身體都給腐蝕。
現在,他就在她身邊,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她都清清楚楚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氣。
沒有了平日裏的淡淡的薄荷煙草味,取而代之的,是剛剛那個女人殘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濃烈而刺鼻。
如此妖嬈,如此豔麗。
蔚藍聞著頓覺惡心,厭惡極了這種味道,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一眼。
本來晚上就沒吃飯,剛剛又喝了不少酒,此時聞到這種味道,更是有種隱隱作嘔的感覺,稍微有些模糊的意識也漸漸的清醒了下來。
因為他離著自己太近了的緣故,她情不自禁的感覺腿腳有些發軟,甚至最後,連站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全部被抽空。
這裏的女人,說純潔未免太過可笑,能夠有資格伺候池琛的,自然也更不是什麼善茬,身上噴的香水有催晴的成分,不僅如此,挑逗人的手段又是那麼勾人,如果說池琛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那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又不是不行,更不是姓冷淡,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呢?
不過是在最後關頭克製住了而已。
蔚藍眸中對他的厭惡與惡心,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了心裏。
左胸往裏的那個器官,好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撩起一陣又一陣模糊的疼。
嗬……
何必上趕著追上來犯賤?
或許,對於她來說,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她之前不就明確的說了麼,希望他遠離她,越遠越好。
當時的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想來,也隻覺可笑。
那時的不屑一顧的嘲弄,時至今日,她終於悉數奉還,甚至,更勝一籌。
但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犯賤的不想放手。
愛情的卑微之處,莫過於這個地方,把一個驕傲的自己卑微到塵埃裏,想要換來的也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個回眸。
這場遊戲,無關乎地位與身份,金錢與權勢,但凡動了情,誰都不可能逃過。
此時,麵對著這樣一個急於想要逃離自己的她,他格外的想要得到,害怕她真的會離自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