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得到那個男人的愛,哪怕是一丁點兒,她不顧一起,傾盡了自己所有,甚至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搬來送給他。
她以為,自己可以給他全世界,但是她卻忽略了,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她!
她得到了他的寵,他的身體,得到了他的很多東西,但是,卻獨獨沒有得到他的心。
說什麼對蔚藍有恨,這都是假的,蔚藍之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不重要,而是太重要……
因為太重要,所以才會那麼憎恨她的背叛,所以才一直對三年前新婚夜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始終不肯敞開自己的心扉,隻是因為怕了那一次的背叛。
所有人都以為她比蔚藍幸運,因為她徹徹底底的得到了蔚藍曾經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就連曾經的她,都是這樣認為,而到了現在,她才終於意識到,這個想法,到底是有多麼可笑。
都是假的。
沒有一點東西是真的。
鄭亦寒再寵她又能怎麼樣?如池琛所言,她真的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罷了,隻是他的地下情*人,永遠都上不了台麵,就連陪伴在他身邊的時候,也都隻能以女伴的身份。
她擁有的,是蔚藍羨慕的,而蔚藍擁有的,卻是她所妒忌的。
就算她不得寵,就算她這三年來無數次的被那個男人傷害過,但是她卻真的是鄭亦寒名正言順上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
旁人,無可取代的地位。
承受了這樣暗無天日的傷害三年,蔚藍終於被逼*迫至絕望的底線,首先提出了離婚,而鄭亦寒,猶豫再三之後,也終於同意了她……
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說過要娶她,哪怕是隻字片語。
蔚藍並沒有多大的驚異,他們既然已經離婚了,那麼他和喬萱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也大可不必去發表什麼言論。
安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多好,何必去再想那些事情,想多了,也不過是庸人自擾。
池琛看到了鄭亦寒,神情卻跟蔚藍一樣,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般,直接與鄭亦寒的車子擦肩而過,駛向前方。
陌生人而已,何必在意。
原地,鄭亦寒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青筋突起,緊握成拳。
少了她,他痛苦不堪,少了他,她卻過的如此心安理得……
坐在身畔的喬萱,心中同樣充斥滿了不甘。
鄭亦寒,為了你,我奉獻出了自己的全部,我把一切都交付給你了……
你想和我分清楚關係,也要先經過我的同意才是!
“亦寒……”隨著這嬌*聲軟語的一道聲音,那名長相甜美聲音嬌柔的人,便兀自朝著他靠了過來,自發自的依偎進了男人溫暖厚實的懷中,清秀的容顏上麵,如同落日前的晚霞,美麗的無可比擬,妖*豔到了極致。
暗黑色的夜晚中,他們,似乎成為了這世間唯一的一道美景。
從表麵上看來,他們是那麼般配……
喬萱飄逸的長發被盤成散碎的花樣,隨意幾根發絲輕拂在頸邊,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上寫滿柔情。
鄭亦寒的薄唇輕輕上揚,染上一份涼薄的微笑,縱然看起來溫情如斯,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懷中的那具身體給輕輕推離……
這一生,他想抱的女人,隻有一個……不是她,是誰都再也無所謂。
“不早了。”他伸手,將她飄散在額前的碎發拂到了耳後,笑的溫柔,“我們回家?”
那樣的溫柔,簡直過於離譜,與平日裏的他太過大相徑庭,薄醉的目光,凝視著對麵女人的臉龐,看起來是在看她無疑,可是喬萱卻覺得,他好像在越過她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對著另外一個女人說著如此溫柔的話。
而他所希望看到的那個女人,必然是蔚藍無疑。
“好,我們回家。”女人巧笑嫣然,顧盼生輝。
故意收斂了自己眸底深處的那一抹匆匆哀傷,不敢讓他發現自己的一絲不滿,隻能默默的承受著他沒有溫度的感情,隻是因為愛他已經無可救藥無法自拔,靜靜的麵對著他充滿柔情的容顏,喬萱的心髒有一瞬的不知滋味。
是酸,是甜,是苦,是澀,是辣,已經無從得知。
這三年來,她費盡心思,隻是為了能夠進入他的心髒,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對自己產生一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