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眼前的問題,我們驅車離開,一連趕了幾天路,秦決霈一路帶著我們直奔南海。
我在車上昏昏欲睡,秦決霈停了車,解開安全帶,見我還在迷糊著眼睛,勾了勾唇角:“阿珂,到了。”
我這才打著哈欠,用雙手把眼皮拉上去,從車上下來。跟著他們在空曠的土泥子路上走著。
應該是南海附近的一個小村莊,村子看著有些古老了,人煙也稀少得可憐,路上偶爾站了幾個老人,都在疑惑的打量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再往前走著,我慢慢發現有什麼不對,一路所到之處,放眼望去,都是老人,我們幾個走在路上,就像異類一般。
怎麼會一個年輕人也見不到?不,我連一個玩耍的兒童都沒見到。
“奇怪……”我心裏想著,嘴裏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秦決霈接過話來:“什麼奇怪?”
我看著周圍竊竊私語的老人說道:“我們進來這個村子這麼久了,還沒有見到一個年輕人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剛子聽到我們的談話,回過頭來插嘴道:“嗐,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這村子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當然沒有老人了。”剛子對我們疑惑這種問題頗為不解。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那麼見不到兒童也是很正常的,走著走著。
剛子突然叫道:“大哥,前麵到村頭了。”
我們聽到他的話,便抬頭看去,在村中間分布的大路到前麵就斷了,前麵就是一片竹林,再沒有住戶。
剛子在原地轉了兩圈道:“大哥,我們要不今晚就住這戶人家吧,這村裏也不像是有旅店的樣子。”他指著我們左側的一戶人家。
想來再走回去也不值當的,便就近住在了這家。
剛子見秦決霈點頭同意,便上前敲門。
一個老大爺出來了。
剛子和他交涉了一番,大意可能就是路過此地,借宿幾晚,把手裏的鈔票遞給那老大爺。
那老大爺詫異的看了看我們幾個,最終點了點頭,把門打開了,讓我們進去。
剛子開心的回來拿行李:“走嘍。”看著那孩子氣的樣子,和他的身手完全是不搭邊的,我無奈的笑笑。
跟著大爺走進了院子,院子不大,東西幾間廂房,除了老大爺也沒什麼別人,老大爺指著幾間屋子給我們一一分配了。
大家就此去休息,舟車勞頓,無比困乏的我,現在隻想去閉眼睡上一覺,然而行李還沒放下,剛推開門,就聽見門外敲鑼打鼓的一陣震天響。
“咦?”剛子探出頭來,疑惑了一聲,“大爺你們外麵還唱戲呢?”
大爺突然臉色一板,很嚴肅的回道:“少年人,不要胡說啊,那不是唱戲,那是在驅邪咧!”
“驅邪?”我們同時都吃了一驚,瞪著那大爺。
光天白日的驅邪?
“這村子裏出了怪事,村支書沒有辦法,隻好找了幾個道士,現在正在做法呢。”大爺見我們不相信,便解釋給我們聽。
一聽到怪事,我下意識的就被吸引住了,“大爺,您能說得詳細點嗎?”
我們一群人朝著那老大爺圍攏了過去,“這事說來話長了。”大爺撮了一口旱煙,就開始慢慢講述著這怪事。
原來這個村子臨海,但是因為地處偏僻,所以不少年輕人都進城打工去了,留下了一些中老年人在村子裏,偶爾也出海打個魚,日子倒也過得平安無事。
怪就怪在,有一天早上,有人像往常一樣出海,可是剛到海岸,就發現了岸邊停了一艘無比巨大的船。
是一艘沉船。
老大爺邊說邊給我們比劃,說這個船很大,從東邊的海岸一直延伸到了西邊,還有船身一大部分都隱藏在了海底,可以想象這艘沉船到底有多麼龐大。
老大爺說,那艘船看著不像是我們現在的船,有點像古時候的船,船身的上麵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文字,裝飾也是古時候的東西,隻是有些破爛。
這一個驚人的發現,轟動了全村,全村人都擠在了這小小的海灘上,擠得水泄不通,都在議論這是哪裏來的船。
村支書上前摸了摸船的身體,便知道這船恐怕有好些年頭,是個寶貝。
他讀過幾年書,因此是個通情理的人,當下清了清嗓子:“鄉親們,這艘船是文物,我們要保護起來,日後上交給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