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錢並不是萬能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再多錢,沒了命也享受不到。因為看懂了這個,我對這些東西看得還是很輕的,因而見到了看著這個樣子,心裏對他有些不屑,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活該被那幹屍折騰。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
“要不是我們,你可能就和那些人一樣葬身墓裏了。”秦決霈看到他這樣,心裏也是微嫌棄。
不過,他對著別人,向來冷言冷語,此刻盡管是嫌棄,臉上仍然是麵無表情,隻不過語氣比先前冷了許多。
“你說得對,所以我要感謝你們。”老人雖然這樣說,但是感覺不到一點誠懇之意。
秦決霈想了想老頭的話,開始思索起來。
“秦決霈,這墓到底有什麼古怪?”我想著。
“這個墓應該是個祭祀墓。”
“祭祀墓?”我驚了一聲,“是那種殺人祭祀填坑的嗎?”想著千萬人被殺死,被填進這墓裏,我眉頭一涼,一下子覺得這個墓血腥的很。
秦決霈拍拍我的頭,“不是你想的那個墓。”
“我說的祭祀,是把中邪之人埋進墓裏,希望達到驅邪祭祀的功能,不過現在看來這墓主人中邪太深,即便是埋在地下這麼久,怨氣還不散。隻不過他還好不能行風作雨,隻能靠著吸點活人精氣,控製人的心神來過活。”
“那為什麼我們沒有被控製?”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和那老人同在墓裏,那老人被控製得死死的,我們卻沒有受到那幹屍的影響。難不成,它看出了秦決霈的厲害不敢下手。
“控製人心和人的心智有影響,比如控製這樣視財如命的就很容易。”他指了指老頭。
“你還記得你剛下墓時,不也被控製了,那個時候,你心神不寧,又對上了它的眼睛,因此,也被控製了一段時間。”
秦決霈解開了我的疑問。
老人眯起了眼睛,打量著秦決霈:“年輕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也是,秦決霈年齡不大,但是按照他這個年齡來算,不說上知天下知地理,確實已經算是學識淵博了,這些事那老人都未必知道,因此他奇怪也人之常情了。
秦決霈不理他,而我看到那老人還在旁邊站著,打量著秦決霈,心下頗為厭煩,不由冷聲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走?”老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趕緊走吧,以後少幹些缺德事。”我也實在是懶得理他。
“好好,我馬上就走。”老人見我們並沒有為難他,況且他實在是被今晚的事嚇破了膽。轉頭就不擇路的跑了,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哼,跑得倒快。”我冷哼一聲。
秦決霈還在打量那個墓口。
想到今晚上忙活了一晚上,差點交代在墓裏,到頭來一無所獲,我苦下臉來,垂頭喪氣的走到秦決霈身邊。
秦決霈一眼就看出我情緒低落,他摸了摸我的頭,柔聲道:“怎麼了?臉拉得這麼長?”
我白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忙活了一晚上,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決霈笑了,“誰說一場空?”
我挑起眉毛看他,這家夥還藏了什麼東西?
秦決霈拉過我的手,往我手裏塞了一個東西:“可不是毫無收獲,隻這一個就值得我們忙活一晚上了。”
我打開手,手裏是一塊極薄的玉片,遍體通透,質地純粹,映著淡淡的月光,玉的紋路清晰可見,摸上去的時候,還是溫熱的。
我憑著腦海裏那點少得可憐的玉石知識,也判斷出這是塊好玉。
我把玩著手裏的玉:“這是什麼?”
“從這墓裏帶出來的,是用來壓製那幹屍身上的邪氣,幹屍身上那麼重的邪氣都能壓住,那麼對葉月天的邪氣也會有用的。”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在墓裏彎腰摸玉的情景,隻不過因為當時太緊急,出來後又忙著理解這墓的由來,我早就忘了有這件事。
聽說對葉月天的病有救,我高興的跳了起來:“那我們趕快回去。”
我恨不得馬上就回到葉月天那裏。
“阿珂,等等——”秦決霈拉住了轉頭就走的我。
“這個墓不能這麼放著,雖說那個幹屍已死,但是墓裏的邪氣還沒有散,這樣下去遲早也會出事,我們先把這墓口填上再走。”
秦決霈說得有理,這麼放著也不是手。
我們就到處鏟土,填石頭,把墓口堵得死死的,這才放心,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