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決霈都淡淡的不怎麼說話。
後來我們下了飛機,便去了他預定好的酒店。
因為旅途疲乏,我很快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酸痛感遍布全身,周圍的空氣中依稀還能聞到汗液的味道,悶熱的空氣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我這才發覺,自己安逸的在秦決霈懷中躺了一夜。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看著他,依舊冷峻的麵龐,卻又如此吸引人,他眉眼間的溫度,竟讓我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猛地從他懷中掙脫,臉頰微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去洗澡吧!我幫你放了洗澡水。”他淡淡的說著,直接伸手推我下去,“嗯……好。”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偌大的房間內隻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心跳,瞬間尷尬的想逃得遠遠的。我快步走進浴室,“砰”的關上門,輕輕的喘息著,卻又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拉開浴室的門,衝著安靜的客廳裏喊了一句,“不許偷看哦!”
話音剛落,緊接著又是門的碰撞聲,我鎖緊了門,雙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搖了搖頭,看著浴缸中清澈的水,指尖輕輕撥動,溫度剛剛好,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猛地顫動了一下,又被迫回複平靜。
秦決霈聽著浴缸中水溢出,濺落在地上的聲音,再向微微勾起,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優美的弧度,雙手交叉背在腦後,慵懶的躺在了床上。
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走著,浴室裏卻沒了動靜,秦決霈坐起身,盯著那道門,皺了皺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輕鬆的穿過浴室的門,手指在簾子前頓了頓,猛地拉開遮擋的簾子,潔白的肌膚暴露在他麵前,我的頭已經淹沒在水中,卻渾然不知。突然一股力量把我從浴缸中抱起,我猛地驚醒,一股腦的噴出嗆在我鼻子裏麵的水,晃了晃進水的腦袋,視線落在了身上的白浴巾上,頭頂傳來了秦決霈冷冷的聲音。
“洗澡的時候都能睡著,我真應該一直看著你。”
他仿佛是在訓斥我,可我卻隻是低著頭,沉默的聽著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好聽,我拉了拉白色的浴巾,一臉抱歉的抬頭看著他,“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真的是有點累。”
他眼中閃過一絲妖媚,“要不,我幫你?”秦決霈玩世不恭的把眼睛眯了起來,抱著我的手越來越緊,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你放開!”
聲音卻很小很小。
我從秦決霈的臂彎中跳了下來,跑到房間裏穿好衣服,他靠在浴室門口看著我慌張的樣子,揪了揪鼻子,“跟你開玩笑的。”
“別穿短褲了,晚上冷。”秦決霈關切的提醒著我,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我衝他吐了吐舌頭。
當我再次現在他麵前時,他微微一怔,眼中飄渺的閃過些什麼,我不知道,可那副可愛的樣子卻逗笑了我,我憋笑,可還是沒忍住。
他看著我,聲音很輕,分明是在打趣,“笑什麼笑,快走!耽誤了事,你可是要補償我的。”
我快步跟了上去,一下樓,就看到一輛豪華的法拉利停在樓門口。
我跟他上了車,他發動了這輛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跑車,跑車很快就開得遠了,而等到他停下來,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定了定神,仔細的觀察起周圍的景物,麵前空曠的荒地,我剛想回頭問秦決霈這是什麼破地方,還黑市,連個超市估計都沒有。
我身後一個奇怪的破舊倉庫吸引了我的目光,秦決霈示意我挎著他,沒辦法,我撇了撇嘴,要想進去,不和他一起,我可能下輩子都進不了這種地方。
他不卑不亢的把邀請函遞給把門的一個人,我順著倉庫的光亮向裏看,隨後就是一陣驚歎,兩排整齊劃一的持槍者守在門口,他們帶著墨鏡,看不到眼神,但一定很冷冽。看來這個門口藏著些什麼玄機,居然需要這麼嚴格的把關?
秦決霈拉著我往裏走,周圍氣氛壓抑的很,我保持沉默,卻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很顯然,秦決霈也注意到他了,他默不作聲的牽起我的手,他的手一點都不冰冷,反而是我,那日的場景曆曆在目,手心嗖嗖冒冷汗。他握的更緊了,仿佛是在給我力量。
我眼睛一眨不眨,隻是跟著他走,目光卻沒有離開那個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
我在這裏沒有待多久的時間,忽然聽見有人喊了句“拍賣會開始了,請大家有序入場”,我心裏微微一動。但是卻又有點緊張。
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