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接下這苦力活,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頂著頭皮也要上。好吧,自己選擇的路跪著都要走完,我認了。

“別苦著一張臉了,阿珂。”張叔走近我的身後小聲安慰我。

可我回頭看見他離得有些明顯地距離,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雖然想安慰自己很特別所以才拿著這害人的青銅器,可是麵對人人都離開你的身旁像躲瘟疫一般躲著你,還真不是一件令人好受的事情。

“阿珂,我們這幾個人中,就隻有你能夠碰這青銅器了。”

我看了一眼張叔,沒有說話,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然那幾個人為什麼躲我躲得這麼明顯,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張叔見我不說話,便又接近了我一步,但明顯的保持和我的距離,還是讓我的心情沒怎麼緩解開來。

“阿珂,實話和你說吧,這件青銅器隻能由你拿著,是因為你的命數奇特,隻有你拿著才能壓製住這青銅器的怨氣,而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會被這青銅器所傷的呀。”

我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當時張叔他們都被那青銅器發出的聲音所蠱惑,唯獨我沒有事情,後來又被突然出現的他所救。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聽著有些不太耐煩,特別是一聯想到這青銅器裏麵藏著的血屍,我整個人就不好了,下意識的渾身一哆嗦,隨即沒有耐性地隨意應了一句:“知道了,張叔。”後我直接加快了腳步朝著前方走去,硬生生拉開了我和張叔之間的距離。

張叔之後倒也沒有再追上來,倒是韓禮文跟搭錯了神經似得,突然不怕死地跟進來我的周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叫陳珂,對吧?”

我本就有些不耐煩,聽到韓禮文明知故問之後的話之後,眉頭皺的多深我自己都清楚。韓禮文之前給我和張叔甩臉色的事情我可是記在了心底裏的,這一次他貼著臉過來問了問題,我便開始有些高傲起來。

“有何貴幹?”

我白了他一眼,餘光卻看見他臉色不變依舊跟在我的身邊,仿佛有要繼續煩著我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便避免,在將青銅器送回去給那原主人之前,一切相安無事最好。

可那韓禮文一直看不出來我的擔憂,即使我已經擺出來了明顯地不想和你對話的態度,但韓禮文居然一改往日高傲,賴著臉一路上一直在我身邊圍繞著,好不煩人。

“阿珂……阿珂……”

我知道,能讓韓禮文如此對我,無非是他見識到了我的本事,眼饞我手中的符咒,想要從我這裏套出些東西。可我是真的不想搭理他,這一路上來,他就到處惹是生非,總是添亂子。本就抱著青銅器心情不好,此刻看著韓禮文,更是讓我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氣。

我現在隻想靜靜,我看著韓禮文這麼糾纏我,真怕那青銅器害了他,同時也害了我和張叔。當我祈禱老天能不能打下一道雷來劈死這個跟屁蟲的時候,終於有了救星過來伸出援手將我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

“阿珂,沉嗎?”

我一下子看到了救星,可也沒好意思將這青銅器禍害給葉月天抱著,隻好搖了搖頭。韓禮文見在我這裏撈不到好處,撇了撇嘴就走了,轉頭糾纏上了張叔。

我對葉月天笑了笑,他看了我好一會,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我一時也拿不準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然後我看著他對我笑了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讓我整個人都渾身不舒服,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可哪裏奇怪我又說不上來。

我看著葉月天,見他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隻當是自己想歪了。可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然後我聽見他對我說:“阿珂,讓我來抱著吧。”

我奇怪的看著他,明明之前是他讓我抱著這害人的青銅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厲害關係,這會子怎麼主動要幫我抱了?我滿是疑惑,然後我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神,我一下子就驚在了原地。

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出現了,我根本不敢想象。就在我心神不穩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心中有些壓抑。一股憤怒的氣息嚇得我咯噔一下,驚得立刻清醒過來,脖子上還散發著溫熱。我知道是玉佩即使護住了我的心神。再對上葉月天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他哪裏不對勁!

他分明是被青銅器給困住了心神!那貪婪陰沉的眼神,和那血屍沒有瞳孔,卻給我的驚悚感覺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