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眼前的一切再次被突襲的頭痛感模糊,我摸到了他的指尖瞬間,下意識收回按住自己的腦袋尖叫出聲,但阿爺那一句嚴厲的聲音卻充斥著耳膜在提醒著我。
“阿珂!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不能再離開了!阿珂!你是我的,快把手給我,快啊!”
眼前那男人和阿爺的臉互相融合又分開,清晰又模糊起來,我不知道該選擇對或者錯,因為我也不知道眼前哪個人為正確的那條路。
就在我猶豫的片刻,眼前的場景再次變換回到了火車上。
這一次,火車上的人都紛紛看著我這個摸著自己腦袋叫喊的神經病。有人喊來了列車長出麵解決問題,而我再被挾持走之前,回頭看見那個抱著青銅器的男人居然抬起頭來,在對上我視線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不好!
我內心一驚,卻被拉扯著出了這個車廂,前麵就是列車長休息的地方,為了防止我逃跑出去傷害別人,列車長指揮著幾個車上的乘務員將我牢實地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清楚地明白,這青銅器非要害死我不可,如今居然讓未來的我穿梭到了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裏,並且讓我將這事重複經曆一遍。看起來這事確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簡單……
列車長大概是見我安靜了下來,也不吵不鬧的,便留了兩個人下來叮囑了幾句之後繼續回到崗位中去了。
此時,播音器突然響起來。
“第八節車廂發生突發事件,請各位接近第八節車廂的乘務人員全部集合在第八節車廂,請各位乘務員立刻集合在第八節車廂,謝謝。”
第八節車廂?不正是我乘坐的那一節?
而據我的記憶告訴我,在我乘坐的時候,並未發生過任何意外情況,我心中有些不安,看來這將我玩弄於股掌中的幕後黑手,終於要露出真麵目了。
預感到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我卻顯得異常平靜閉上眼睛假裝陷入了睡眠中去,而那兩個原本要看管我的乘務員被我成功騙過去,竊竊私語了兩句鎖了車廂出去了。
我閉著眼思考著逃出去的方法,這時,那股子陰冷的氣,開始漸漸逼近了車廂。啪嗒一聲,是門鎖被撬開的聲音,門被推開來,輕而淡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了我。
雖然沒有睜眼,但我知道,他,不對,應該是它,終於是親自來了。
“你未進行完的婚禮再次重現一遍,你可喜歡?”
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我別過了頭,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和心愛的男人死都牽不上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知為何,它的這一句話卻惹怒了我,明明在我記事開始我就並未談過戀愛,更別說是和深愛的男人分離,可是我卻在憤怒之餘感到了難過。
這是為什麼……而難過?
“你哭了?看來其實你還記得那件事,一百年了吧?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呀,算算時間,那個人大概也快等到崩潰了。”
“所以呢?你說的這些和你害人性命有什麼必然地關係?什麼主上,什麼婚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別想憑借這些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沒有轉移你的注意力……”
青銅器附身的男人長著一副可怕的模樣,應該說是接近死人的蒼白將他的樣子襯的十分可怕。
我咽了口口水,上次那個女鬼其實已經給我造成了心理陰影,而明顯這一次這個男人,僅僅是一個笑容,就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可我沒有忽視,男人身上越來越虛弱的生命體征,我猜想被上古遺物附身,大概不是一件常人能夠承受住的事。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我費勁了這麼多心思找到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回憶過去而已,因為你的這幅身體,可是我最為想要得到的……完美容器啊。”
“完美……容器?”我一愣,難道它是想找到一個為它主人轉生的身體?
這麼多年過去,即使靈魂不滅,但是身體肯定會被時間揉捏成為碎殼,如果靈魂想要完整活過來,還需要一具適宜的身體才可以實現。
這種複活方法我隻是聽阿爺提及過,沒想到第一次遇見,居然是自己成為了活靶子。
我覺得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對起來。可奈何現在我已經踏入陷阱中,被五花大綁在青銅器跟前,這個時候根本沒人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