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韓老爺子的聊天我大概知道了韓莎莎的家族情況,韓莎莎的爺爺本名叫韓生,最早是做古董生意起家的,而他曾經收到過一個西周青銅器。這個青銅器有些邪乎,他因為這個做過不少噩夢,差點發生意外。

我一聽這青銅器的故事中居然含有這種驚人的戲份,忍不住追問韓老爺子道:“韓老爺子,不如這樣,你把關於你還擁有青銅器時候發生的故事和我講講,我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得到真相的線索。”

韓老爺子想了想,雖然看上去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了起來。那是一個平凡的夜晚,他應邀參加那時候受矚目關注的某屆頒獎典禮的聚會。韓老爺子慢慢的和我道出當時的故事:

“看吧,我猜的沒錯吧?”

當時的韓生還很年輕,哪裏見過這些世麵,雖然努力壓製,但還是掩蓋不住臉上的震驚,點點頭應道:“唉,沒想到徐兄你真的和最近外界傳聞中的那樣手氣這麼好,一猜一個準啊!”

被叫做徐兄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看上去極為狡猾。他叫徐誌標,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愛財,為了賺錢都是不擇手段,以賭博為主要來錢方式。特別是最近他的手氣好得很,賭什麼都賺,聽聞賺的個金箔滿盆,卻還是依舊對賭博這樣東西戒不掉。

這不,兩個許久未見的老友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見麵,敘舊就談不上了,徐誌標第一時間就標上了最近韓生家裏剛賣出去一批古董的巨款,好說歹說也要韓生和自己賭上一把,不然這兄弟就做不成了。

韓生本不想答應,還指望用這些錢來還一些以往的舊債,但怎麼說,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特別是在義這個字上紮了一頭就沒法爬出來了。特別是在韓生初初創建生意之時遭遇到困難,都是徐誌標出手相助,這以情換來的義字有多沉重,是任何東西都換不得的。

這不,徐誌標又說起了這茬,“韓兄,你不會連個遊戲都不敢陪我吧!”說著,臉色十分難看。

韓生這才答應了,卻沒想到輸了個底掏空,他一臉為難的看著徐誌標,“徐兄,最近實在是需要那筆錢周轉生意,不然那家中老少……”

徐誌標可不是對錢過不去,可一聽賭注要沒了,這一下子臉色都變了,語氣也聽起來不怎麼耐煩。

看來家破人亡已經是注定中的結局。說到這裏,韓老爺子神色頗為懊惱。緊接著,我聽見他繼續說著。當時的他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因為義這個字而最快答應下來接受遊戲而感到懊悔不已,可惜已成事實,他後悔也不見得有任何作用了。

徐誌標見目的已達,眉開眼笑是自然,他身邊跟著的可人附著他的耳朵低聲提醒了幾聲。徐誌標那笑容頓在了臉上,兩個黑色的眼珠轉了轉,好似在打著什麼害人的主意,摸了摸下巴處漢奸一般的一撮胡須,他走進了韓生的跟前,擺擺手安撫道:

“行了行了,韓兄你也不必如此氣勢低沉,我既然都說了我兩個是多年情義的好兄弟,自然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你這樣家破人亡對不對?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我會給你一樣好東西。”

“罷了,願賭服輸。”韓生對徐誌標的提議並未感到任何的興趣,倒是站起來垂頭喪氣要準備離場。徐誌標阻止了他。

“後來呢?”

我追問道。

“後來,我便隨著徐誌標走到他的家裏,去接受了他口中要給我的禮物……”

韓老爺子此時臉色變得很差,我知道,故事似乎要進入最為吸引人的高潮部分了。

韓老爺子見那青銅器質地古樸,便起了供奉的心思。恰巧時逢老家遷墳,需要個像樣的物件擺放在供台上鎮壓氣運。那日,一切都異常的順利,在道士做完法之後,他就將那青銅器請了回來,改放置在祠堂。

可自從那青銅器到了韓家之後,韓家的生意更加一落千丈,更別說是天災人禍了。家族的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商業危機,韓老爺子最開始並沒有聯係到是這青銅器的問題,直到……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起來,然後看到放置這青銅器的房間裏閃耀著綠色的光芒,我忍不住走過去看了看,結果……”

“結果?”看到韓老爺子蒼白的臉色,連氣息都不穩定了,我正想讓韓莎莎去安撫一下韓老爺子,卻回頭驚覺韓莎莎的臉色比起老爺子的來並沒有好多少。看來……

“當時我看見我的小孫女像是中了邪似得朝著青銅器接近過去,臉上全是垂涎的表情,我從來沒見過她對任何一樣過時的東西有這麼大的興趣。那時候我的一次噩夢中的場景閃過腦海中,我似乎猜得出來接下來我的小孫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