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隻雞到底跑到多遠的地方去了。葉月天看看差不多了,他收了收繩子,結果卻發現,繩子有點收不上來。
我看著他的表情,他皺著眉頭,但是他的表情卻不是特別慌張。他一點點地繼續收著繩子,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剛才的那種阻滯感了。
他一點點地,把繩子收了上來,然後我們就看見了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實。
這個繩子,居然是空空蕩蕩的!
那隻雞居然不翼而飛了!
我們所有人都不說話,那胖子嚇得有點臉都變色了,他的聲音都有點哆嗦了。
“這可真是,真是邪了門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那個長臉的學姐明顯也嚇得不輕,張教授看了一眼這空空蕩蕩的繩子,咳嗽了兩聲,他站出來穩定軍心。
“你們別胡說八道,自己嚇自己,給自己製造精神壓力。這隻雞也許是自己覺得繩子勒得慌,等會兒我們進去就能找到了。咱們都是讀過馬克思主義唯物觀的,再說了,咱們是來搞研究的,主要是看壁畫考察年代和墓主又不是盜墓賊?別自己心虛,咱們這是科學的力量,是社會主義的力量。”
“剛才老遠的都能聽見雞叫,估計裏頭沒有什麼有害氣體,氧氣也足,咱們要是沒什麼問題,就下去吧,搞不好還能找到這隻雞,晚上帶回去加餐。”
張教授之前在學校裏頭兼過一段時間的政治課,他說話,還是有一套的,大家點點頭,因為他是主心骨,所以都覺得還是聽他的比較好。但是其實我根本沒有別人那麼樂觀。
這幾個雖然說是說有點經驗,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的確確有的東西就是不能夠用常理來揣測。否則該怎麼解釋,我把眼鏡摘掉,所看見的那個世界?
這根本沒法解釋,用科學也解釋不通。
我沒有這麼樂觀,我偷偷看了一眼葉月天,我覺得他應該跟我想的差不多,因為他的表情也特別嚴肅。自從那個雞消失之後,他臉上就沒了笑容。
我也不知道他心裏頭盤算著什麼,就看見他走到我和趙曼身邊,聲音挺低沉的。
“你們等會兒千萬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我這次出門,帶了不少特殊的東西,包裏頭裝了不少張符咒,但是我藏在夾層裏頭,沒被別人看見。這個東西被人看見了也不大好解釋。
葉月天我想到他背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大包,我敢肯定,裏頭一定也有一點,不太尋常的特殊的東西。
張教授第一次下了那個盜洞,然後是胖子和悶子,我們三個女生在中間,葉月天在最後。我們每個人幾乎隻能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在這個盜洞裏頭走下去。
剛下去我能聞到一種很輕的味道,聞起來感覺不是特別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掉的感覺。這個味道反正我不是特別喜歡。
不過這裏空氣流通差,氣味不好是理所應當的,我們都準備了口罩,現在掏出來就好多了。
這條盜洞很長,我感覺我們已經走了差不多快要有五、六分鍾了,還沒有走到頭,我正有點不耐煩,卻聽見前頭張教授雀躍的聲音。
“好了,到了!”
我跟著他們一起鑽出去,發現眼前豁然開朗,空間一下子擴大了很多倍。我心裏頭一鬆,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最前頭的張教授擦燃了火柴,我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眼前出現的空間還是挺大的,並沒有那種狹窄逼仄的感覺。這個墓的的確確不小。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還沒有完全進入這個墓的主體部分,這應該是一條廊道,但是修建的非常非常的氣派。四周可以看見有壁畫。
張教授早已經入迷似的迫不及待地去看那些壁畫了。
火柴微弱的光把壁畫照得影影綽綽的,我大概看了兩眼,這些壁畫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畫工雖然不那麼精致,但是卻好像小時候看到的連環畫一樣,能夠把畫師想要表達的東西完全表達出來。
首先第一幅上頭刻著的是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他穿著一套鎧甲,能夠看得出來他的身份很高,很多人都圍著他轉,聽他的話。
第二幅壁畫上頭還是這個男人,但是他好像跟人起了什麼爭執,然後第三幅第四幅還是他在戰場上,他顯然是受了重傷,已經倒下去了。
這還是挺正常的,我想後麵就應該是建造墓室之類的過程,但是我聽見了趙曼低低的驚叫聲,我抬起頭這才發現有幾分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