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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入鬼村,半夏還有點納悶。
“不是說這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麼?”
“聽說隻剩下一戶人家,家裏的十幾個男人都死了,隻剩下她自己。”
“孀居寡婦,一人住在這裏竟然沒事?”
月北翼也疑惑:“嗯,看來不簡單。”
“君主到了。”驟風的聲音響起。
半夏被月北翼直接抱下馬車,然後在一間青磚大瓦房前站定。
外麵一片飄白,看起來特別詭異。
走進去,就看到人多大夫一個個唉聲歎氣的搖頭離開。
四周掛滿了白布條,看起來就像在給死人辦喪禮一般。
“幾位找誰?”
一個女子的聲音,有著溫暖動聽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娘親讓人很舒服。
半夏看過去,就見一女子一身素白,頭上帶著一朵白色的絹花。
她約有四十左右的年紀,皮膚保養的很好,隻是眼睛裏仿佛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生機。
半夏上前道:“夫人,聽說您救了一男一女,這對男女正是我們的人。”
那女子依舊表情淡淡,低聲道:“進來吧!”
月北翼微微蹙眉,隻是冷冷看了一眼那婦人的背影,然後就緊緊跟著自己的媳婦。
半夏回眸看了月北翼一眼,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對方眼眸中疑惑。
這個女人有古怪,初次見到他們兩人的人眼眸中都會流露出驚豔,或者其他。
可是這個女子眼神平淡,仿佛之前就認識他們一般。
進入客廳,依舊都是白色的布條蔓延所有橫梁,飄在半空之中。
那女子帶半夏來到一間客房,濃濃的血腥味很重。
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白色,走進去就看到香竹失魂落魄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半夏走進去道:“香竹。”
聽到半夏的聲音,香竹猛然回頭。
看到半夏的那一瞬間就哭了,撲過去道:“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嗚嗚嗚……”
半夏拍拍她的後背道:“沒事了,沒事了。”
半夏上前,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疾雨?
上前把脈,隻要再晚一刻鍾,他必死。
“立刻將我的醫療箱與所有用具都拿回來,快點。”
月北翼立刻讓人去做,半夏則是腦海裏想著無字醫書上所寫的心髒被刺的治療方法。
月北翼看著半夏緊張的模樣,低頭道:“別擔心。”
半夏著急抬頭看著他道:“我沒有把握。”
月北翼握住她的手道:“你試了至少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若你不試一分的希望都沒有。”
怕自己的小媳婦太過緊張,他心疼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就當第一次練手了,現成的實驗品。”
半夏:“……”
眾人:“……”
香竹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哪裏來的討厭男人,太可惡了。
“你別說話,你越說我緊張。”
被小媳婦嗬斥,月北翼立刻捏住自己的嘴,表示絕對一句話也不再說。
隻有月北翼的屬下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君主心裏是擔心疾雨的。
雖然他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讓君後寬心罷了。
當然他們這些下屬萬萬不敢跟君後去比在君主心裏的分量,畢竟沒有可比性。
一切都準備就緒,那婦人就站在那裏沒有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