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到這塊黃金腕表之後,班揚先生失去了微笑和鎮定,反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出來,伸手拿過腕表,仔細地看了看,確實是他曾經最心愛的那一塊。他像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似的,又一把把它扔到了桌子上,仿佛那是一個不祥之物。
“這快表,你是從哪弄來的?”
“我特媽的!”馬應彪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你小子跟我裝蒜?假裝不認識?這個東西要不是你送給那個施毒的家夥,還能自己張腿跑到人家的手腕上麼?”
“騷瑞,騷瑞,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認得這塊手表這是瑞士江思丹頓公司四年前出的新款,但是是我的太太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我的。可是後來這塊表被一個華國人看上,強行從我這裏搶走。要是不把這塊手表給他,我就會被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綠色的毛毛蟲子咬死。我親眼看見,我的一個員工因為不小心碰到他,就被這個綠毛蟲子咬了一口,整個人都變黑了。幸虧那個人給他吃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才讓他活下來,現在還在家養病呢!”
“你要不是圖謀我的股份,想要找人對付我,那個玩毒的家夥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的生日紀念禮物也不會被搶走!”
亨利班揚後知後覺地問道:“你……你能拿到那個人因為喜愛從我手腕上搶走的東西,說明你們已經見過他並且製服了他?要不然這個東西根部不會在你的手裏?”
說到那個施毒人的下場,馬應彪又想起了那個小神醫的霹靂手段,說話間仿佛都增加了不少的底氣。“你說的那個家夥,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被切成塊扔到蘇州河喂魚蝦了。如果你還想著仗著他下毒的手段威脅我和我的女兒,那麼那個人的下場就是你惠羅百貨公司上上下下的下場。”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這番話,一個洋鬼子跑到會議室,對著亨利班揚耳語了幾句。
“what?”
亨利班揚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連忙走到會議室的落地窗前向外張望。馬應彪被他的舉動弄的迷糊,還以為這家夥打算跳窗自殺,連忙跟了過來,先抓住他的胳膊,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頓時喜出望外,說道:“看見沒?看見沒?你要是還敢跟老子打馬虎眼,那外麵的數百個好漢便會殺進來。你想想到時候的後果,一定不願意讓那種情況發生吧?”
亨利班揚徹底心涼,舉步維艱地回到剛剛的位置上,兩隻手向桌子上一攤,低頭認錯。“馬先生,你贏了。我以我祖母的名字起誓,我的道歉絕對是最真誠的,而且我和我的公司都不會再對您和您的家人起任何的歹念。我會作出足夠多的讓你滿意的補償,不但是為了您的女兒遭受的痛苦,也感謝您能把那個魔鬼除掉!上帝啊,那樣的家夥,簡直就不是人,是撒旦、魔鬼!”
馬應彪先讓保鏢出去和外麵斧頭幫的話事人景定成教授說一聲,這邊的談判已經開始,請他們耐心等待,一出結果就告訴他們。另一邊,他在了解原委之後開始獅子大開口,為自己的女兒,也為斧頭幫的弟兄爭取足夠的利益。通過談判,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亨利班揚先生的生日禮物會跑到施毒人的手上。
原來惠羅百貨的購買股份的建議被拒絕後,不甘心的亨利班揚就通過自己的華國雇員聯係到了明月樓的勢力。當時他的打算是盡量嚇唬嚇唬馬老板和他的家人,爭取把老家夥重新逼到談判桌上來攫取更大的利益。不過明月樓因為新進入夥了一個新人,還帶來兩個苗疆少數民族打扮的助手。這個人聽說惠羅百貨要對付先施百貨的馬應彪,便自告奮勇地前來。哪知道就在這個會議室,那家夥一眼就相中了亨利班揚的手表,施放毒物將手表奪走,接著才又施展手段讓馬錦超中了蠱毒。接下來的情況馬應彪就能猜的出來,所以現在就是好好談補償。至於明月樓,那自然由亨利班揚處理,要不然這個補償的價錢,可就又要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