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骨氣,還是在賭,在用自己的畢生修為做賭注,賭這條絲線不會落下來。
就這樣,隨著絲線越來越靠近神秘人的丹田,絲線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
看到絲線的速度慢了下來,神秘人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賭對了,這群人還是年輕啊,下不了狠手。
殊不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雖然四肢被絲線束縛著。
雖然他被四條絲線懸掛在半空之中。
雖然他蓬頭垢麵,模樣甚是狼狽。
可是,在他那狼狽的臉上,逐漸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唰~
在神秘人臉上的笑容剛剛流露出來的時候,隻見那原本緩慢無比的絲線,驟然之間加快了落下的速度。
然後就看到,在神秘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貫穿了神秘人的丹田,從後腰出貫穿而出。
緊接著,絲線就快速的回收。
一絲兩洞。
神秘人雙眼瞪得老大,看著自己丹田處的傷勢。
“啊啊啊啊~”
“小兔崽子,我要殺了你!”
終於,當神秘人反應過來之後,一聲痛苦的嚎叫,以及一句讓人脊背發涼的怒吼,從陣法之中響起。
聽到這句怒吼,蕭天一個激靈,從地上直接跳了起來。
“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安靜了那麼久,怎麼突然發出這般慘叫。”
“而且,聽那語氣,完全不輸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
“這裏既沒有他的父,也沒有他的妻,還能是什麼事,竟然讓他發出如此慘嚎。”
“難道……那幾個小子把他的修為給廢了?”
被嚇得跳起來的蕭天小聲的嘀咕著。
他是怎麼都想不到,他小聲嘀咕的,正是陣法裏麵正在發生的事情。
在陣法之中,神秘人絕望的看著自己那受創的丹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修為,正在以一種緩慢而又穩定的速度倒退著。
而他,對於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此時,他竟然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來到這裏。
後悔自己在與昭陽宗的弟子交戰時,選擇了這個看似很年輕的年輕人。
後悔自己在逃跑時,選擇錯了逃跑的方向。
後悔自己的左手在被束縛住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作出果斷的選擇,選擇舍棄左手。
更後悔,是自己的傲慢和那所謂的自信,讓自己受到了悔及終身的傷害。
如果在自己被束縛住的時候,他能夠說幾句軟話,是不是就有可能不會受到這些傷害了呢?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現在的他,隻能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修為慢慢的倒退。
“小子,如果老子大難不死,必定會讓你整個宗門為老子陪葬。”
被束縛著的神秘人,又發出了一絲咆哮般的怒吼。
現在的他,除了發出怒吼以外,就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哼,想讓我為你陪葬,你先得能活著再說。”
“就算你真的能夠大難不死,我就不信,你們那個勢力,會因為你一個廢物,與我昭陽宗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