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也真是奇怪,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把我趕下山,還給我一紙婚約,哎,我也是被封禁包辦婚姻製度殘害的少年啊!算了,隻要未婚妻長得好看,我還糾結個毛線啊,不過得先去看看姐姐,記得有好幾天沒帶酒給她了……”
一個白衣似雪的少年沿著山路邊走邊嘀咕著,黑寶石似的眸子裏充滿了不解。
這山的名字從未有人說出過,甚至連它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地質的演變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接近完成,而這山則是幾百年前才出現在了大陸上,完全不符合地質演變的規律。
少年下山,卻沒去那大院,而是直奔商品一條街。
喧鬧的街上,小商販叫賣的聲音絡繹不絕,很顯然,少年並不是來買菜的,他先是要買幾片西檸,不過西檸並不論片賣,他隻得買了一斤,買完西檸,他又去酒店買了幾斤最普通的玉鼎酒,成功的將一百多金幣花出了十分之一,他隻感覺心在滴血,不過一想到她的笑容,這點心疼就煙消雲散了。
剩下的材料他身上都有,就不用買了,於是他就走向了山腳的大院。
院子裏的桃花盛開,枝椏都伸出了高牆外,他順手摘了一朵,放在了戒指的空間裏,敲了敲門,門卻自己開了,他歎了口氣,心裏暗暗嘀咕一句:“又不關門。”隨後就邁步走了進去,剛邁入門口一步,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令他打了個冷顫,不過他又是搖搖頭,繼續走了進去,推開大門,一股酒香撲麵而來。
他笑了笑,推開了臥室的門,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粉衣女子正在開酒壇子,不過卻不是用刀,而是用手。
推門而入,粉衣女子看見他溫柔的笑了笑,隨意的說道:“哦?慕塵下山了。”
李慕塵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師傅終於把外我放下來了,這不是第一時間就來找姐姐你了嘛。”
粉衣女子一笑,撫媚的舔了舔嘴唇,說道:“新品種?”
李慕塵怪異的說道:“還真有是什麼都瞞不住你,還真是新品種,試驗中,不過放心,死不了人。”
粉衣女子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他手中的材料,西檸,玉鼎酒,以及她以前見過的瓶瓶罐罐,隨後說道:“等我一小會兒,先喝完這壇,給你騰個杯子。”
說完她抱起酒壇,一飲而盡,不用想都知道,酒壇子裏裝的是龍脊酒,龍脊酒屬於高度數烈酒,一般人也就喝上一小口,像她這樣子整壇整壇的喝,是要死人的。
不過她似乎並不在意,飲盡之後還咂了咂嘴,自言自語的說道:“兌水了?還是喝太多出現幻覺了?”
她晃了晃腦袋瓜,無辜的看向了李慕塵,不久後說了一句話。
“慕塵,我感覺我腦子裏有水,很多很多。”
李慕塵差點沒樂翻過去,但他還是強忍住笑意,顫顫的說道:“姐,你是不是醉了。”說完他看了看“無辜”的粉衣女子。
她卻敲了敲李慕塵的腦袋,然後“核善”的笑了笑,粉色的眸子滲出如水如墨的煞氣。
李慕塵知道,這位姐姐是正處在憤怒的情緒中,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招惹到了她,不由得問道:“那個,姐姐,怎麼了?”
粉衣女子笑容變得更加“核善”了起來,她頓了頓,竟然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悲傷的說道。
“小慕塵,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李慕塵更是詫異,驚訝的說道:“嗯?什麼事啊?”
粉衣女子抬手把他攬入懷中,呼氣如蘭,她聽不出感情的輕聲說道:“小慕塵,你是不是要成親了?”
李慕塵心中一驚,不過很快變得淡定了起來,他往粉衣女子懷裏翻了個身,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說道:“是啊,是要成親了,跟白家。”
粉衣女子眸中很快閃過一絲落寞,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她淡淡的說道:“早想到有這一天,喏,給你紅包。”
李慕塵沉默了,他沒有接過紅包,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交出婚書的。”說完之後他拿起腰間掛著的酒壺,先是倒了四分之三玉鼎酒酒液,然後按比例放入了西檸,海鹽,和胡椒粉少許,最後,他拿出一把小刀,想要深深的劃開自己的心口,然後取血。
隻是他剛想行動,那著小刀的右手手臂就被她死死的抓住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如驚雷般的利喝。
“你幹什麼?”
李慕塵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沒事的,取一點心頭血,為你調酒。”
他能明顯的感受到,那隻抓著自己的玉臂正在劇烈的顫抖,瀑布般的黑發也擋住了那張俏臉,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