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起來了……”
“嗯?”“?嗯?”
我還活著?——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他極為驚愕,猛的坐起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海水,海魚,和海裏的漂浮物,最顯眼的就要數邊上的一坨白了。白衣服,白手杖,白皮膚,白胡子,白眉毛,連眼睛都是白色的。
“嘿嘿,小娃娃,你終於醒了,你是叫……額?傻了?喂!喂!”
這老頭看起來百歲模樣了,聲音有些沙啞低沉。見他沒反應,就用手杖敲了兩下他的頭,還沒反應?又重重敲了兩下,沒反應?老頭用起了雙手,把手杖懸到半空,蓄力了幾秒,砸了下去。
“哇,糟老頭,停手,你幹嘛呢!”
說著,他雙手雙腳慌亂的向前蹬地,讓身體向後挪動位置,想要避開砸下來的手杖。腦子是避開了,鼻尖中招了。
“啊!疼!斯~我靠,你這糟怪老頭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啊!”
“嘿呀,你這小娃娃啊,我一把老骨頭在這叫你半天才醒來,醒來又傻不拉幾的,把你敲正常了吧,反倒來怪我。老頭苦啊,但老頭我不說。”
老頭一本正經的說完,還委屈似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額~”
他現在是苦笑不得,依他以往的性子,挨了這一仗子,非一拳回過去不可。現在不一樣了,剛剛發愣的時候,他知道了,他死了,他現在隻是靈魂。而眼前的糟怪老頭,估計就是白無常,雖然神經兮兮的,可是他白啊。
“喂,糟怪老頭,你是白無常吧。”
“嗯!嗯?白無常?嗯!是啊!你是叫衛挽吧”
“是衛挽”
“好的,衛挽吧。跟我走吧,去八熱地獄。”
“地獄?等等~等等~。糟怪老頭,你搞清楚了沒有,我可是好人,我可是為了保護一棟樓的人,所以才犧牲的。就算上不了天堂,也不該下地獄啊!”
“切,那又怎樣,白無常的職責就是接魂魄去地獄。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免受鞭魂之苦。”
“可惡,我要見閻王,糟怪老頭,我要……?”
等等?看著那老頭憋笑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麼。
“喂,糟怪老頭,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我的名字?”
“對,不準說謊,說謊的話,你就,你就會變得和非洲人一樣黑,像木炭一樣黑。”
“哈哈哈,你這個小娃娃有點聰明勁。名字我是記不清了,現在人都叫我太白金星。”
“我靠,你這糟怪老頭,果然在唬我。我說我再怎麼也不能下地獄啊。”
“好了,不說了,可以跟我走了吧。耽擱夠久了,還有人等著我呢。”
太白金星也不在逗他了,一本正經的說完,把拐杖一頭遞向衛挽。
“抓住,別放手”
“那個,我能回去我生活的地方看看嗎?”
“不行,既然已經失去,又何必留戀。別婆婆媽媽的,像老太婆似的。抓住。”
太白金星對提出的這件事,態度異常堅決,說話的口吻更像是命令。衛挽見沒有商量餘地,隻好抓住拐杖,被太白金星拉向雲巔。
衛挽低下頭看著下麵的人群,城市慢慢的變小,消失不見。不經意間感歎起來:‘我才23歲啊,大學才畢業,未婚,人生大好年華,未來可期的年紀,就這樣終結了。還沒好好享受生活呢!不甘心,真不甘心。’
一炷香後,太白金星停了下來。衛挽鬆開拐杖,打量著周邊。正前的是一扇黃金門,不,正確的說是一個黃金門框。寬約六米,高約九米。左右各一根柱子,上一個門簷,掛有南天門三個字的牌匾。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個金黃鎧甲的執戟將。柱子的外側,堆積了許多雲,用“雲牆”二字形容更貼切些。
“走,小娃娃,別跟丟了”
“糟~哼,不用你廢話,還有我有名字。”
說著跟上了太白金星的腳步。
太白金星走到門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