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寒冰掌(2 / 2)

倉寅心中叫苦不迭,心想:“柳大哥啊柳大哥,你就別難為我了。”但柳三更現在問自己話,又不能不答,隻好說道:“小弟和柳大哥相識一天不到,自然不知道了。”

柳三更飲了一碗酒,道:“你不知道也不怪你,我告訴你,你不就知道了?”說罷看了一眼譚紅,見他頭上的鬥笠壓得雖低,但臉上的神情仍能看的清楚,隻見他一臉憤怒,自己心中不禁更加覺得有趣,說道:“我這毛病啊,就是愛強人所難,被人越是不願意做什麼事情,我就越要逼著別人做什麼事情。你說你師父不許你喝酒,我偏偏要逼你喝酒。”

倉寅睜大嘴巴,半天合攏不上,看看柳三更,又看看譚紅,再轉眼看看楚瑤,見她絲毫不以為然,心想自己誰也惹不起,一時間不知所措。

柳三更端起酒碗,道:“來,幹了這碗酒。”

倉寅連連搖手,道:“不不不,柳大哥……我……”

柳三更故作生氣,道:“你什麼你?你若是不喝,我便逼著你喝!”說罷將酒碗放在桌子,隻見他左手一探,已一把抓住倉寅的下巴,輕輕一捏,將他嘴巴捏開,他有意要顯擺一下功夫,右手在桌上輕輕一拍,酒碗立時跳起,跳到約和倉寅的嘴巴持平,右手再去接碗。

譚紅眼見柳三更竟肆無忌憚的要自己難堪,當下再忍不住心中怒氣,一掌擊出,喝道:“我瞧你喝不喝得成!”一股淩厲寒風徑直襲來。

柳三更還未接到酒碗,隻聞得風聲颯然,右手衣袖淩空一甩,一股勁風掠過,酒碗在半空中急轉,徑直朝著譚紅飛去。

嗤嗤一聲,酒碗中的酒撞擊在譚紅的掌力之上,竟在半空凝聚成冰,跟著直撲過來。

柳三更右手衣袖又是一甩,隻聽啪的一聲,酒碗擊在一塊石頭上,變得粉碎。

譚紅喝道:“柳三更,你辱我徒兒猶如辱我,今日若是不拚個你死我活,老子就不姓譚!”話音剛落,隻見他雙臂一甩,砰的一聲,周身泛起一層淡白色的氣體,將自己罩在其內。

“寒冰氣!”楚瑤脫口叫道。

原來這寒冰氣乃是修練寒冰掌的內功心決,若是無這內功心決,所修練的寒冰掌便不會夾帶寒氣。也正因為內功練得越強,掌法越強,若是衝破仙道,便可以氣護身,以氣禦敵,到了那時,飛花摘葉便可凝結成冰。

柳三更見他比拚真氣,情知一時半會兒難以取勝,當下將倉寅鬆開,大咧咧地站在當地,道:“譚香主當真要動手?”

譚紅怒道:“廢話少說,看掌!”說罷一掌倏然而出,這一掌威力極大,顯是使出十成功力。

柳三更衣袖輕揮,將這一掌擋住,淡淡地道:“說實話,你披著披風,自以為模樣很酷,其實很‘嘍’,知道不!”說罷,身形一晃,一爪抓住,正是昆侖驚天手中的一招擒龍手。隻見他手臂到處,竟穿入譚紅周身寒氣之內。

譚紅大駭,雙掌連拍。

柳三更身子又是一斜,左爪抓向譚紅右肋下的章門穴,譚紅急忙手腕一沉,向下壓去。正在此時,譚紅忽然雙腳離地,不知何時已被柳三更抓起披風,提了起來。

這一下變故極快,就連倉寅和楚瑤都未看清柳三更出手,忍不住要叫一聲“好”。

譚紅雙足連踢柳三更,柳三更不等他挨到身子,早已右臂猛地一甩,將其甩出,笑道:“去你的吧!”

譚紅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口中喝道:“劍來!”

嗖的一聲,長劍破空之聲,但見一道青光從他背後的披風穿出,徑直落在腳下。

柳三更大跨幾步,道:“要比劍麼?我可不怕你!”右手一伸,天涯劍倏然落到手中。從他抓起譚紅,再到禦氣出劍,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做得行雲流水,極其流暢,就連楚瑤也忍不住暗想:“我和他朝夕相處,他禦氣的功夫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