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道:“用不著,三招之內,我必勝你!”
吳一彪聽柳三更口氣狂妄,心下更怒。當下一晃身形,雙拳齊出,一招鍾鼓齊鳴,擊向柳三更。
柳三更眼見他到跟前,竟絲毫不動身形,反而氣定神閑的站在當地。待吳一彪離自己不足三尺之地,但覺他拳風淩厲,右手忽然一探,已抓住他肋下穴道。跟著右臂一送,道:“回去吧!”
吳一彪隻覺一股極為柔和的真氣將自己推出甚遠,當下急忙使個千斤墜的功夫落下地來。但柳三更這一推之下,力道十分悠長。吳一彪隻覺一股柔和之氣,如排山倒海一般壓降過來,自己連忙退後,直退到自己椅子上,撲騰一下,坐在上麵。
“承讓!”柳三更微微拱手示意。
兩人相鬥,隻不過拆了一招。眾人誰都沒有想到,金鍾罩吳一彪竟連成名絕技金鍾罩還未使上,便已敗在柳三更之手,不禁均感詫異。
吳一彪也沒想到,兩人隻不過拆了一招,自己竟然敗了,且敗的是這般莫名其妙。這時他隻覺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心中不服,登時又已站起,道:“再來!”
話音剛落,忽聽得喀喇一聲。
眾人盡皆朝著聲音之處看去。
原來吳一彪所座的椅子,竟然碎成數段。這一下變故別說吳一彪大驚不已,就連在座的眾人也均感震驚。
宇文護拍手笑道:“好,好,好!”連叫了三個好字,方才作罷。
這一下比試,誰輸誰贏立見分曉。柳三更雖然未傷吳一彪,但露出這麼一手功夫,那是毋庸置疑要勝過吳一彪百倍了。原來他推吳一彪回去之時,早已算好了距離。是以手上所使力度也拿捏的極為準確。
而眾人也都知道柳三更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他若是逼得吳一彪坐在椅上當場便將椅子坐爛,並無不可,巧便巧在他非要等吳一彪站起身來,椅子方才破裂。單說力道拿捏之準,在座之人便無人可比。
“多謝楊兄手下留情!”吳一彪自知柳三更跟他留了麵子,沒讓自己丟人。倘若自己一屁股坐在椅上,撲騰一下又摔一個底朝天,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豈不是大大丟盡了他的臉麵?當即雙手一拱,躬身施了一禮。
“雕蟲小技!”忽然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起身來,“這位吳師傅是中了你的奸計,才輸了一招。小可不才,倒想和楊兄切磋一番。”
柳三更道:“好說,好說。敢問兄台大名?”
“在下區區無名之輩,楊兄知道又能如何?”那黑衣男子心機頗深,他隻道自己若是說出了來曆,柳三更便會隻道自己的成名之技,以便他對症下藥,留神對付自己。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既不知道柳三更的來曆,看不出他的師承來曆,所以也不告訴柳三更自己的來曆。
柳三更冷笑道:“兄台不敢說出姓名也罷,免得呆會兒輸了,在眾位英雄麵前丟臉!”
“我呸!”黑衣男子朝自己啐了一口唾沫,“你休想激我說出姓名,好對症下藥。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訴,教你猜不出我的師承來曆,更不知我的武功高低!”
柳三更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說便罷,敢問兄台是要以招數相鬥,還是以真氣相鬥!”
黑衣男子道:“都鬥!”
話音剛落,隻見他喝道:“劍來!”
一柄長劍從背後倏然而出,散發出一道青黃色的光芒,在空中一轉,霎時間,滿屋之中,已布滿數十道青黃色的劍氣。
“去!”黑衣男子雙手捏個劍訣,右臂又是一揮,長劍如龍一條蒼龍,張牙舞爪一般,直逼向柳三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