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老兒和小女相依為命,還請你放過了我們爺倆吧。”那老者拉扯著柳三更的衣服,口中哀求道。
柳三更道:“放開你女兒也行,你讓她先親我一口,我便放了她!”
那賣唱女子性子頗有些堅強,登時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唾在柳三更臉上,罵道:“無恥,下流!”
柳三更用手將臉上的唾沫抹去,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性子!”說著將那老者一推,推了一跤,雙手便去扯那女子衣服,口中叫道:“我今日非扒了你的衣服,讓他家夥兒都瞧瞧你光著身子是什麼模樣!”
那女子口中大罵不止,又使勁掙紮,但她哪裏能掙紮得動。
柳三更環目掃了一眼眾人,竟未看見一人臉上有怒色,更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喝止,不禁有些失落,同時又心裏又有一種說不出感覺,怎地事態如此炎涼?他欺負這姑娘成這樣,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打抱不平。當下雙手一鬆,便即住手。
正在此時,忽聽得一人冷道:“哪裏來的狗雜碎,敢在紅葉城撒野?”隻聽此人中氣充沛,顯是功力不弱。
柳三更心頭大喜,回轉過頭來,隻見一個白衣少年,站在他身後不遠。隻見他劍眉星目,貌若潘安,手中微微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當下已有些自慚形穢,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所穿的衣服,問道:“剛才是你罵我?”
話音剛落,隻聽一個女子叫道:“無痕哥!”聲音極為熟悉,柳三更心頭一震,忍不住聞聲望去。但那聲音顯然是從樓下發出,隻聽那白衣少年道:“樓上有點麻煩,你在樓下等著,別上來!”
就在這時,隻見彭人鳳已上到樓上,指著柳三更道:“孟公子,就是這個鄉巴佬,他……”
“孟公子?”眾人聽聞,紛紛議論起來。
那賣唱的老者與女子聽到“孟公子”三個字時,都是一喜,跟著跪倒在地,道:“孟公子,他……他要強迫我女兒……”那老者說到這兒時,便不再言語。
“方才就是他打了你?”那孟公子問道。
彭人鳳道:“就是這小子!”
柳三更此時已然猜出,眼前的孟公子是彭人鳳請來的救兵,當下笑道:“不錯,是我打了他,你是要替他們出頭了?是不是?”
那姓孟的少年卻不答話,反而說道:“諸位若是無事,就請出去,待會兒我怕誤傷了諸位!”
眾人聽聞,紛紛奔向樓下。片刻間,二樓已走得幹淨,隻剩下柳三更和那黑袍客。孟公子看了一眼黑袍客,見他閉著眼睛,竟似睡著了一般。
柳三更也看了一眼黑袍客,見他始終不聞不問,也不睜眼,當下心想:“我這時若是逃走,隻怕他抓我不著!”想到此處,當下身形一晃,也衝向樓下。
那孟公子顯然沒想到柳三更會逃,原本還輕搖折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當下急忙將扇子一合,叫道:“想跑?”鐵扇一揮,已打向柳三更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