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師兄,我真的沒有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柳三更叫道。
正在這時,忽聽一人冷笑道:“雕蟲小技,騙過別人倒也罷了,你以為能騙得過我麼?”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正是顧晴天。
隻見她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殷開山麵前,道:“殷少俠,你口口聲聲說這位小兄弟偷了你八臂門的丹藥,我看是你故意放在他腰間的吧?”
殷開山不認識顧晴天,聽她語音尖細,臉蛋白嫩,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當下笑道:“姑娘何出此言?”
顧晴天見他識破自己,臉色一紅,道:“這點把戲,走江湖耍雜技的各個都會,你以為你能騙過在場的諸位英雄,卻沒料到在場的竟還有一個會雜耍的我吧?”說著左手一抬,作勢要打殷開山。
殷開山連忙閃身,顧晴天微微一笑,道:“瞧把你嚇的,想不到八臂門的人竟如此膽小如鼠!”
眾人聽一個姑娘罵殷開山,不禁都是轟然大笑。
莫老八自顧身份,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搖了搖手,道:“開山,這位姑娘無論打你還是罵你,你都不許還手!”
殷開山連忙道:“是,師父!”
顧晴天哼了一聲,道:“一點都不好玩兒,誰稀罕他不還手了?”這句話倒是對莫老八說的。
隻見她伸出纖纖玉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長如同珠玉一般的手臂,在紅色燈籠的映照下,更加顯得凝如羊脂。忽然她衣袖一揮,道:“方信大師、周教主,殷開山偷了這位柳兄弟的銀子,那該當如何?”
方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偷乃是重罪,我佛說八戒,其中一戒,便是戒‘偷’。”
顧晴天道:“大師,我是說殷開山偷了別人的東西,該當如何處置?”
方信怔了一怔,道:“自然交由他師父莫先生好好管教。”
殷開山聽顧晴天說他偷了柳三更的銀子,心想:“莫非她已經將銀子放在了我身上?”急忙伸手去身上摸。但摸遍全身上下,除了自己所帶的銀兩外,再無他物,當下心神一定,暗道:“險些上了這小丫頭的當!”隨即一正色,道:“姓殷的行得正,坐得端。沒偷就是沒偷!”
顧晴天微微一笑,道:“殷少俠,你不必急著辯白,你就不問上一問,你是什麼時候偷的?我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偷的?我既然發現你偷東西了,為什麼不阻攔你?”這番話正是方才柳三更問殷開山的話,這時顧晴天故意又提了一遍。
殷開山哼了一聲,道:“沒偷就是沒偷,又何必多問?我又不心虛!”
顧晴天笑道:“殷少俠,你若是做賊,可勝過這位柳兄弟一百倍啦。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偷,那我問你,你腰間藏的是什麼?”
殷開山一拍腰間束帶,隻覺平整光滑,並無東西,當下說道:“什麼都沒有!”
顧晴天急忙指著他拍過腰間的手,道:“你這隻手為什麼要藏起來?定是藏了東西!”說著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我手裏什麼沒有!”殷開山大叫一聲,道:“我伸開手給你看便是!”說著將手伸開。
“銀子!”這時天下眾人早已圍到一塊,隻見殷開山手中赫然多了一錠銀子,不禁異口同聲的叫出,顯是驚訝無比。
“好啊,殷少俠,若不是我眼明手快拽住了你的手腕,隻怕你立時就會把這錠隱隱偷偷的扔了!”顧晴天笑道。
這一下大出殷開山意料之外,他手中明明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但不知道有在什麼時候多了一錠銀子?當下暗叫一聲:“今日是遇到行家了!”原來他方才誣陷柳三更也是用的這個法子,不過他是在莫老八抓住柳三更之時,他故意搶到跟前阻止師父莫老八之時,趁機將丹藥放入柳三更腰間的,但顧晴天是怎麼將一大錠銀子放在他手中,說什麼也猜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