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秀抬起頭來,隻見他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顧文遠不禁有些疑惑,走到跟前,問道:“你怎麼了?”
杜成秀強顏歡笑,道:“沒……沒事。”
顧文遠嘿嘿冷笑一聲,道:“成光是你殺的,對不對?”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嘩然,紛紛轉頭看向顧文遠和杜成秀,就連青葉及古葉也是雙目圓睜。
“不是我……不是我……”杜成秀連連搖手,一臉驚慌的神色。
“不是你?若凶手真的不是你,你慌什麼?”顧文遠一臉微笑,伸手按在杜成秀的肩膀上,“你說說,你方才還在後山,眼下又來這兒作甚?”
“弟子聽到有人大喊死人了,這才趕過來的。”杜成秀戰戰兢兢地道。
顧文遠環目眾人一眼,問道:“成光師侄死在這兒,是誰先發現的?”
眾弟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忽然金成信站出來道:“大家夥兒本來都在練武場,忽然聽見有人大叫:成光師兄死了。咱們大夥兒才循著聲音趕到前殿的。”
“你們可認得那人聲音?”顧文遠問道。
“是了,成信,從他的聲音中,能聽出他是誰嗎?”慕容文道跟著問道。
金成信目光定向杜成秀,不再言語。
在場眾人,即使金成信不說,也都猜出來了,這時數十道目光一齊盯向杜成秀。
青葉冷峻的臉龐頓現殺氣,冷然道:“成秀,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成秀嚇得撲騰跪在地上,道:“師祖,弟子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殺人凶手,更不會殺害陸師兄,弟子就是想殺他,也不是他敵手啊。”
其實他這番話倒也說的對,他和陸成光比武大會時都不是其對手,何況是私底下較量,那更加不是敵手了,再者說了,陸成光是死於含笑半步掌,杜成秀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不會使魔界妖人的功夫。
“那你鬼鬼祟祟的來前殿幹什麼?”慕容文道怒道。
“我……我……”杜成秀吞吞吐吐半晌,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成秀,你實話實說,倘若成光師侄真不是你殺的,師祖一定不會怪罪你。”顧文遠柔聲說道。
杜成秀一咬牙,道:“成風師兄無端身亡,弟子傷心不已,本想陪同小師叔一塊兒將他埋了,卻忽然瞧見他……”說著一指陸成光的屍身,又道:“我見他臉露微笑,顯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放屁!”慕容文道喝斥道,“成光這孩子品行端莊,又豈會幸災樂禍?你們雖然不是一個師父所教,卻都是咱們長生門的弟子,一派同根,難道這點道理他還不懂嗎?”
顧文遠擺了擺手,道:“文道師兄,你先別急,聽他把話說完。你接著說!”後一句是對著杜成秀說的。
杜成秀咽了一口唾沫,又道:“我見他那麼模樣,心裏不免有些生氣,便想趁機教訓他一下,但是又怕被師祖及諸位師叔知曉,便跟著他來到練武場,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你去前殿,我有事相商。”
慕容文道眉毛一揚,道:“你是想約他去前殿,好再和他較量一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