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
“跟性別有關係嗎?”她回頭看他。
商焱湊到她耳邊說:“男人必須腰好。”
“……”唐思思凍的慘白的臉,泛起一抹緋色。
這可是在爺爺的靈堂,這家夥就隨便開葷,也不怕爺爺彈他腦殼!
不過這樣玩笑也好,總好過板著臉像個移動製冰機一樣,凍的人難受。
商焱幫她揉酸痛的腰,唐思思就趴在沙發裏享受著,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麵有腳步聲。
“你歇會。”商焱離開休息室出去。
唐思思又累又困,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冷風吹醒。
她一個激靈,頓時沒了睡意。
“商焱?”
外麵沒人應聲,唐思思裹了衣服走出去,靈堂裏沒有人,桌上的蠟燭快要燒光了。
她也搞不懂,怎麼越是豪門世家,越是喜歡最古老的一套。
母親過世的時候她不記事,但是商焱母親過世的時候她去吊唁過,記得好像也沒有這麼傳統。
或許商太爺輩分高,他這個年紀的人比較適合返璞歸真的風俗。
換過長明蠟燭之後,唐思思走出了靈堂。
借著地麵的雪,光線不是很清楚,唐思思依稀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談話,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的孝衣。
“商焱?”唐思思邊喊邊走過去。
晚上溫度低,地麵的雪都結了冰,踩上去嘎吱嘎吱,還特別滑。
唐思思走的很慢,視線基本上是盯著地麵的,偶爾抬頭看一眼。
忽然腳下一滑,唐思思身子一踉蹌眼看就要摔倒,突然被人抱在懷裏。
“怎麼出來了?”商焱把人圈在懷裏,緊緊擁著她往回走。
“誰啊?”唐思思回頭看去,那個身影已經非常模糊了。
商焱不答,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觸碰到貼在裏麵的暖貼,“冷了吧。”
“這個暖貼就熱八個小時。”唐思思撕下來一片,揉了揉丟進了垃圾桶裏。
兩人返回休息室後,商焱就打開了一個小太陽對著唐思思烤。
外麵有遺體,房間的溫暖不能太高,所以是沒有暖風的。
唐思思把商焱拉到自己身邊,依偎在他的懷裏,“一起暖和。”
商焱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蓋在唐思思的身上,然後讓她躺在自己的膝上,慢慢的順著她的頭發。
“不問了?”
“嗯。”唐思思嘟著嘴,不太高興,“你不說,問也白問。”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往前衝?”商焱捏緊了她的耳朵,用食指尖揉。
“我一個女人,大不了說我恃寵而驕。你不一樣……”唐思思轉頭看商焱,“人家會說你目無尊長,對你的人品有質疑。”
商焱勾了勾唇角,沒說話,目光卻格外的溫柔。
唐思思把手擱在臉下枕著,“商焱,我沒信錯你,對吧?”
商焱的手捂住她的眼,“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
“你也睡。”唐思思晃了晃他的腿,“你昨天就沒有睡。”
“好。”商焱擁著她,兩人在狹小的沙發裏躺下。
可能是因為抱的太緊,唐思思反而覺得後麵還有點空間,她就這麼聞著他胸口熟悉的味道,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