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麒問的這第一個問題，換來的卻是一陣沉寂，半晌都沒有回應。龍麒見狀微微皺眉，還以為這三個老頭被王晟打的耳朵發聾，又是張嘴問了一遍，結果卻依舊是三個人閉口不言，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
龍麒看了眼一邊的王晟，眼神中盡是戲謔與嘲笑。王晟見了龍麒這個眼神，微微皺眉，上前一步，“啪”地一巴掌，極為清脆地扇在了那剛剛說話的哀歎翁臉上，又是一腳狠狠踹了上去。隻聽得“轟”的一聲，在哀歎翁胸前就是猛踹出一個大坑出來，“嘎巴”兩聲，哀歎翁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直接凹陷下去，恐是這肋骨被王晟這一腳直接踹碎了！
哀歎翁被這一下子踹倒在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讓人看得牙酸，口中不斷發出慘厲的嚎叫聲，當真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一邊的嬉笑翁與愁苦翁根本不敢去管哀歎翁，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現在麵前這奪命的家夥就站在眼前，這二位就算是心底裏有莫大的惻隱之心，卻始終是愛莫能助。
聽著哀歎翁的慘叫聲，嬉笑翁愁苦翁兩個人心下是極度驚駭。到了宗師這個地步，他們自然清楚自己宗級金身是有多麼的強悍，若是與山石碰撞都不會有半點損傷。但是這個年輕人一腳之下，直接把哀歎翁根根肋骨踹斷，如斯實力，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看似年輕的小子，莫非是哪位不世出的高人，乃是尊者甚至更高的層次，化身如此年輕的模樣不成？
兩人瑟瑟發抖地跪在一邊，卻見王晟衝著地上還在不斷扭動的哀歎翁身上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惡聲惡氣地模樣與他英俊瀟灑的外表很是不搭：“給臉不要臉，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還說什麼半點不敢隱瞞，老子看你很敢的嘛？問你兩遍了，卻是連個屁都不帶放的！”
說完，王晟向著一邊猛踩一腳，卻聽得此處地麵發出一聲沉悶的轟聲，地表微微顫抖幾下，王晟道：“你們兩個，說是不說？”
“是誰……派你們來的？”
王晟語速極慢，好似是在給嬉笑翁與愁苦翁這兩個老頭思考的時間一般。再去看這兩個老者的表情，一張被打地烏青的臉麵之下，是滿目躊躇與糾結，兩隻眼睛來回挪動，四下去看，眼神飄忽，頭上一滴滴冷汗不住向下流著，不過多時，便是汗流浹背。
看著這兩個老頭的神態，王晟與龍麒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眼中皆有喜色：看樣子是有門了。
“本公子知道，指示你們的人或許是一個不可說的名字，或許說完之後會有太多太多的後果，但是兩位卻也要好好考慮考慮，若是現在不說，你們的下場又會是如何呢？”王晟笑著，又是向前一步，一股滔天的威壓狠狠壓在嬉笑翁與愁苦翁身上，隻聽得王晟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們二位猜猜看，本公子有沒有能讓你們兩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呢？”
“……”
一片沉默當中，王晟再度開口：“既然都不說話，我就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供你們好好考慮，等到本公子數到三的時候，若是還沒有人開口，哼哼……”
悶哼一聲，王晟沒有半點停頓，直接開始數了起來：“一……”
這一聲出來，嬉笑翁與愁苦翁的心髒直接提到嗓子眼裏，整個腦子飛速旋轉起來，在說與不說之間來回徘徊，似乎一切都宕機了，隻等著第二聲發出來。
就在這兩個老頭等著這一聲“二”的時候，王晟忽然眼中一抹戲弄閃過，清朗聲音高揚傳出：“三！”
“什麼？！”嬉笑翁忽然一愣，整個腦子一陣空白，想開口卻是什麼也想不到，什麼也說不出。
“我說，我說！”就在這時，一邊愁苦翁愁眉苦臉，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大聲哀嚎著，渾身上下的衣服竟是在這一瞬間被王晟這一聲“三”給嚇得洇成一片。
裏裏外外，皆是濕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