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此地大地忽的震顫八分,身材高挑的寒嘉葉,此刻身形看起來挺立如山,一腳踩在地麵上,君執凡三人才愕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三人已經落在了地麵上。
道:“雲尊一連串問了這麼多的問題,想要我回答那個?又為何麼會以為我會回答?此時此刻,你們找到了這裏,我已經是注定難逃一死。一個注定要死的人,為什麼要解答你們的疑惑?雲尊所問非人哪!”
“嘖嘖嘖……”麵前君執凡三人或躺或跪,很是狼狽,寒嘉葉一隻手掐著龍麒,好似提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口袋一般,在三人麵前踱起步來,邊走邊搖頭,嘴裏好似歎息般歎著氣:“你們三人也是高手,可惜要埋骨於此了。”
說完,寒嘉葉看著望著自己的君執凡,冷聲道:“本尊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本尊可以肯定的是,你與你背後的人壞了很多的事,萬死不惜,死有餘辜!”說到這裏,寒嘉葉頓頓,看著一邊的夜靜與馬行空:“至於你們兩個,一個被人活利用,一個死了倒是有些可惜,嘖嘖嘖。”
“夜靜,你父親的死的確與我有幹係,隻是,這並非出自我願,常春那孩子啊命的確苦,小小年紀的時候就承擔了不該承擔的責任。”寒嘉葉點了點頭,喟歎道:“即使是本尊,卻也要慨歎他的冷血。”
夜靜:“……”
夜靜不知道寒嘉葉在說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與麵前暗自調整呼吸的三個人說完,寒嘉葉又看向自己手裏還捏著的龍麒,歪著腦袋,寒嘉葉微微挑開自己那灰白色的頭發,望著手裏的龍麒道:“你倒是他們之間最該死的了,龍麒。”
龍麒漲紅著臉,好似豬頭肉一般,兩隻手掐著寒嘉葉的一隻手,嗬嗬一笑道:“被寒先生你這般重視,實在榮幸。哦,不對,現在卻也不能叫你寒先生了,因為你應不是寒嘉葉吧。”
“那也未必。”寒嘉葉點點頭,另一隻閑著的手猛地一揮,自手裏一陣勁氣,將麵前君執凡三人瞬間鎖住!
領域囚籠隻在眨眼間鎖住了這三位!
“你的修為不應如此,還是保險點好,至少省點力氣。”寒嘉葉看了眼地上的君執凡,說著,似乎在剛剛君執凡做了什麼寒嘉葉沒看到,其實他也不關心那些,無論怎樣這幾個人應該都是死在這了。就在剛剛龍麒與寒嘉葉說話的時候,君執凡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一捏,似乎捏碎了什麼,隻可惜剛動了一下,就被寒嘉葉所鎖住了。
“真正的寒嘉葉早在百年多前下山的時候便被本尊殺死了,當時本尊正需要一個身份罷了,隻見寒嘉葉那小老頭背著背簍剛剛下了藥王山,隻是滅了他罷了,套用了他的身份。”寒嘉葉臉上笑容依舊,甚至有些不屑:“若不是本尊,寒嘉葉此生當真是寂寂無名,若非本尊何來寒嘉葉千葉神醫之稱?僅以他當時帝君修為又何成為濟世神醫?當今世上,何人還記得那寒嘉葉?即使是他生平好友似乎都已經忘卻了他本來的麵目,麵對本尊這一副他們從未見過的皮囊,他們竟然也可以說好久之前與本尊曾相見相知過,當真虛偽可笑!”
寒嘉葉言外之意卻是在說那真正的寒嘉葉乃是庸醫,滿臉盡是譏嘲,也不知道譏嘲的是寒嘉葉的醫術還是在說那人形的醜惡。
被捏在手上的龍麒也是微微笑著:“難道,寒嘉葉還要活過來感謝你滅了他咯?”
“殺他僅僅是為了解放他而已,此世隻是虛無罷了!”寒嘉葉眼神好似濟世蒼生的神明一般,憐憫地望著眾人:“活著隻是苦痛,這片大陸,這個世界終有一日,還是會有神明出現的。”
“神明?世事無常萬事休,人自苦活三萬天,僅憑你一句話就說這一切都是苦痛?神明?何來神明,你嗎?龍麒冷笑,眼中的譏嘲愈甚,在他眼中的憐憫不比寒嘉葉眼中的少,似乎在龍麒眼中寒嘉葉就是個神誌不清的病人一般,最終嘲弄著說著一些無稽之談的精神病人而已。
“我道我有病,卻見了精神更有問題之人,此人還是我之前欲求之人,也不知是否為諷刺。”一邊馬行空也是冷笑。
“嗬嗬嗬,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寒嘉葉握著龍麒的力道加重幾分,嘿嘿一笑:“龍麒你小子牙尖嘴利,口舌之利宛若寶劍一般,隻可惜你橫豎都是一死,如今看來你很是囂張啊,本尊不得不把你帶走了。”
“帶我走?”龍麒忽然聲音變得有些微弱,引誘寒嘉葉湊近自己才能聽清自己所說的話:“你道是橫野闊海為什麼會遇見我嗎?”
“為什麼?”寒嘉葉聽清了龍麒的話,也是被他的話吸引了。
龍麒的聲音愈發的小:“隻因為他也想要我命,帶我走,隻可惜……”
寒嘉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龍麒,問道:“可惜什麼?”
“隻可惜他和你一樣笨!”
話音剛落,一陣刺痛猛地在寒嘉葉胸前炸開,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在他胸前絢爛綻放!
輪回劍,再度出鞘,驚鴻一刺之下,宛若長虹貫日,正中寒嘉葉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