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的手勁當真是大,直接把這人甩出幾個翻身,一個人在空中好似一個陀螺般最後狠狠摔在地上,臉上通紅的巴掌印顯露著濃濃的屈辱。
“張劍文!你敢打我?!”
這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中全是怒火,整個人好似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怒意十足的望著龍麒,好似要撲過來吃了他一樣。
龍麒隻是冷笑。
“打你又如何?殺了你我又會怎麼樣?”龍麒冷笑著,眼中好似鷹隼般看著那人,不知怎麼,對麵包括青衣弟子以內的四個人身上都是一陣冷戰,好似刺骨冷風掃過五髒六腑一般。
初臨天宗就這麼多事,倒是不能好好呆著了。
龍麒心裏如是想著。
“張劍文,你找死!”青衣弟子剛剛好像發作,忽然身子一滯,然後放了句狠話,不明不白的帶著人就離開了。
周圍弟子見沒有熱鬧了,就沒有繼續觀望,而是該幹什麼都去幹什麼了。
龍麒看了眼那兩個紅衣弟子,一臉尷尬的看著龍麒,不知說什麼。
龍麒沒有管他們,龍大少爺知道現在這二位是不敢與自己接觸太近了,貌似自己現下得罪了什麼人,於情於理他們也沒有必要和自己接觸過多。
自草木監領了自己的紅衣,告別那兩個紅衣弟子,龍麒獨自一人去了自己本該升入的天火堂。
天火堂位於恨天宗中至南,距離不算遠,卻是無了領路人,一路之上無聊許多。
走的過程中龍麒可以注意到有不少人在暗暗注視著自己,好似把自己當成個什麼人物一般,對此龍麒隻是笑笑,自己對於恨天宗來說隻是一個過客而已,至於他們所想的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看著天火堂的牌匾,龍麒一時悵然。
自己到底是位於一處隱世宗門還是回到俗世之中,怎的這裏種種和京城一般無二?
“你看什麼呢?”龍麒正看著“天火堂”三個赤金色的大字發愣時,一旁一個聲音響起,看了過去,隻見一個中年人也抬頭望著牌匾。
“沒什麼,您是?”龍麒沒有回答著中年人的問題。
這中年人身著一身白衣,其上有紅色點綴,好似點點火星一般,頗顯高人風範。
聽龍麒並未回答自己的問題,這中年人又自顧自的說著:“你應該是在疑惑這裏怎的和地宗頗有不同,很是具有俗世風範吧。”
龍麒:“……”
“恨天宗第一代宗主,也是這恨天宗的開創者,老祖恨天乃是不知多少萬年之前一落第秀才。恨天老祖原本名字已經記不住了,自老祖懂事開始便接觸儒學道法,一心撲在功名利祿之上,隻為尋得一官半職,可是當時的王朝與現在卻依舊是一樣的,俗世朝堂徇私舞弊,勾結朋黨,舉賢唯親,很是墮落。老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等到老祖他老人家知天命的年歲時卻依舊是秀才身份,一分一毫功名都沒有獲得。”
“當時恨天老祖的身家已經因為科舉而敗光了,舉家隻有老祖一人,當時老祖心裏冒出無限的痛恨,老祖恨王朝迂腐的製度,痛恨自己明明飽腹經綸卻依舊衣不遮體,食不飽腹,痛恨當朝掌權者昏庸重用佞臣,痛恨蒼天無眼,舉世無道。”
“於是恨天老祖摒棄了自己深信的學識儒法,摒棄了千年的祖宗之法,鑽研靈路,獨辟蹊徑,自不知何處尋得一神奇道法,改名恨天,獨設恨天宗,而五堂便是一開始建立起來的。”中年人背著手望著牌匾,眼神很是深沉,道:“五堂的位置便是老祖親自選擇的,據說風水可保恨天宗萬年無虞,現在看看,的確如此。”
龍麒看著這中年人,久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