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剛準備提醒,卻被蘇溪用眼神打斷。
見她離開餐廳,卓一陽收起臉上很淺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
從他剛進餐廳,便已經看到她在這裏。於是,他雖然在談公事,但心思都已經飄到她的身上。見她去了洗手間,本想去找她,可自尊卻不允許他那麼做。
於是,他便想著和工作夥伴聊聊,讓她吃吃醋,於是故意將她忽略。卻沒想到她會那麼不在意,直接將她當成空氣。
“卓總,那我們這次的合作……”
卓一陽站起身,冷淡地打斷:“抱歉,合作的事之後再談,今天我請客,我還有事先失陪。”卓一陽說著,直接心情不爽地離開餐廳,留下呆若木雞的女人。
由於下午不需要坐診,蘇溪本想在醫院裏看看書,卻怎麼也看不下去,於是便來到醫館裏。
醫館的座位上,蘇溪坐在那,拿著筆在紙上隨便地畫著寫著。當回過神來時,隻見紙上已經寫滿卓一陽的名字。
氣呼呼地將紙張撕掉揉成一團,蘇溪鬱悶地自言自語:“我這是瘋了嗎,幹嘛一直寫他的名字,小氣鬼。”
越想蘇溪心中越是窩火,哪怕他們吵架,他也不會將她無視得那麼徹底,還跟異性聊得愉快。抓著筆,蘇溪忽然聽到哢嚓一聲,隻見原子筆已經被她折斷。
看到這情景,慧慧咽了口唾沫:“蘇溪,你……還好吧?”
將筆丟進垃圾桶內,蘇溪仰起頭:“我沒事,是那筆不中用而已。”說著,蘇溪重新拿起筆來。
心情煩躁的情況下,蘇溪根本無法心平氣和地去做事。快要抓狂的節骨眼上,蘇力微笑地走來:“姐,你說這中風是什麼病症,該采取什麼樣的治療會好點?”
話音未落,蘇溪直接瞪了他一眼,音量提高:“你眼瞎嗎,不會自己看書嗎?”
“我這不是覺得書裏的內容太長了嘛?”蘇力訕笑地說道。
“太長你就別看啊,最好也別學。學中醫不是一蹴而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沒聽過這句話嗎?”蘇溪嗬斥地說道。
看到她的樣子,蘇力有些驚訝,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了?”
直接將麵前的本子朝著他丟了過去,蘇溪不爽地吼道:“有不懂自己看書去。”
瞧著吃了閉門羹,蘇溪剛要開口,慧慧將他拉走:“好了,你自己看書去吧。沒見蘇溪心情不好嗎,你就別自討沒趣了。”
“我看他這是內分泌失調了,這麼凶。”蘇力小聲地嘀咕,見蘇溪正狠狠地瞪著他,連忙訕笑地舉起小白旗,識趣地滾去找個位置看書。
見實在無法工作,蘇溪幹脆直接趴在桌子上,閉幕養神。蘇正河來到她的身邊,敲了敲桌子:“怎麼了?”
看到他,蘇溪沒法直接發脾氣:“沒有,我就是個煩躁。爸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調整一會就行。”
“我看你這麼生氣,還是因為他吧。”蘇正河平靜地說道。
蘇溪耷拉著腦袋,鬱悶地說道:“我今天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看著還相處不錯。”
“所以你就吃醋了?”
“還不止呢,他完全無視我。明明看到我了,把我當成空氣。我跟他是在冷戰,但還沒分手,怎麼能這樣。”蘇溪氣呼呼地說道。
聽著她的話,蘇正河有些哭笑不得:“你跟他在吵架,難道指望著他看到你,就像公狗看到母狗,直接撲過去?”
聞言,蘇溪小聲地說道:“我也沒說這樣,至少跟我說句話,解釋一句也好。”
看著她不滿的樣子,蘇正河開口道:“你看到他和異性一起吃飯就這麼生氣,那他看到華誠送你回來,你又故意隱瞞,是不是生氣得合情合理?”
“他把我拉黑了。”蘇溪義正言辭地說道。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生氣的情況下這麼做也很正常,生氣從來不是女人的專利。”蘇正河如是地說道。
蘇溪沒有說話,隻是皺起眉頭。確實,如果換個角度想,她也會這麼生氣。隻是一想到卓一陽對她無視得那麼徹底,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
霍地站起身,蘇溪轉身:“我去外麵走走。”說著,蘇溪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蘇正河輕輕地歎了歎氣。感情這種事情,外人確實難以幹涉,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唯一能做的,隻是讓她正確看待問題,不要因為小小的錯誤,引起讓自己後悔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