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巢湖之濱,高子羽與獨孤留白在無量真君死了之後就拿走了神霄派掌門信物立刻動身前往采石磯神霄道場。途中一隻金雕盤旋而來,叫聲極為淒慘,是獨孤留白小時救下的雌雄雙雕中的雌雕。獨孤留白一聲口哨,雌雕緩緩下來,獨孤留白取下綁在金雕腳上的信件拿於高子羽,展開一看,寫著:天師已入定,不久將仙歸。
這天師便是西河派的開山鼻祖薩守堅真人,高子羽與獨孤留白的師父。見聞師父即將仙歸,獨孤留白內心一震,與高子羽道:“師兄我們速速回山吧!”
高子羽道:“師弟莫急,我們先聯係陸師弟,讓他與你先回山,以防有人來山門搶奪我派仙書法門。我獨自前往采石磯神霄道場。”
獨孤留白道:“師兄,你一人會不會有危險。”
高子羽道:“師門為重,況且我從無量妖人那還搜到了一件法寶——天蠶玉笛。他在所有神霄弟子身上都埋下了西域蠱蟲,隻要聽到這玉笛聲便會疼痛難忍。”
獨孤留白道:“好,我這就讓紫薇傳信於陸師弟。”
陸雲收到獨孤留白的金雕傳信,便與兄妹二人告辭前來彙合。
陸雲見到獨孤留白心裏悲痛萬分道:“師父有先天氣護身何以將要仙歸?”
獨孤留白道:“我道法修為尚淺,不得知,但師父教誨生老病死皆自然,莫為修仙,莫違人常。隻是高師兄說西河天山可能有難,我們速速回去。”
陸雲道:“好。”
二人尋得兩匹快馬西去。
大約過了二十幾日,兩人一路快馬加鞭行至漠北戈壁,前方似有馬匪洗劫商道上的商人。
往前去發現二三十騎堵住了去路。其中一名馬賊,緩緩的像獨孤留白與陸雲走來,用西夏語道:“二位可是打中土來的道士?”
獨孤留白上前搭話也用西夏語道:“我們是西河老祖的徒弟,正回天山,還請好漢們能讓個路。”
馬賊道:“你們來晚了,前些日子,有號稱三教九派約百來十人已經去了天山,說要借什麼道書。我們西夏人敬重老祖,前年是老祖喚雷降雨,解了西夏缺水之困,不甚感激,無以為報。隻是這群道士個個身手非凡,我等也打不過,還死了幾個弟兄。”
獨孤留白道:“多謝義士相助,還請義士先放過商隊老小性命,日行一善。”
馬賊道:“願聽閣下吉言。”
獨孤留白道:“多謝!”
陸雲想要問明他們說些什麼,欲言又止,隻是隱約感覺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走。正在此時,天空中一聲雕鳴。兩隻金雕相互飛舞盤旋,拍打著翅膀。陸雲認出來都是西河派的傳信雌雄金雕,雌雕名為紫薇隨他們從江南一路過來,雄雕名天蓬還應在天山才是。
獨孤留白吹響手稍,雄雕落到他肩上,苦苦哎鳴了幾聲。獨孤留白心下不好,西河派定有劫難。
距離漠北百餘裏的天山天池石門本來是西河派的門戶所在,也是進山的必經之路。平常此處一向安靜,現在狹小的地方一下子聚集了來自的北方道教九個派別,分別是:玉霄派,淩虛派,鬼穀派,青陽派,靈山派,三籙派,三宗派,元機派和奇玨峰。各派的道士穿著各色的道服,擠在狹小的山道中。而如葫蘆口般大小的石門前站著一位虎腰熊背的大漢,青袍加身,頭戴方巾,雙手橫舉著一根七尺的混金打火棒,擋住山門,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眾派想要進西河派,就必須從這石門進入,而想要過石門就必須過這位大漢。
那靈山派的道士想要先前一步走,剛挪動幾步,那大漢大棒一揮擦出火花,隨口吐出一層火焰,擋在門前,那道士被這突然而來的火焰燒的兩眼一花踉蹌退了回來。青陽派道長看情況不妙,悄悄的發了兩枚暗器,大漢聞聲轉動打火棒,輕輕一揮紛紛擊落,大吼:“這廝小人,暗箭偷襲,惘為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