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名上人聽到幻海魔女幾個字,亦是一個個驚恐到極點。
傳聞死在幻海魔女手裏的人,靈魂會永墜地域,不得超生。
雖然僅僅隻是傳說,但這個傳說就夠嚇人的。幻海魔女在北幕大荒原,絕對屬於最不能招惹的禁.忌級存在之一。
六名上人感覺自己的身軀被一點點地拖入地獄,那種折磨與煎熬,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他們後悔到極點,幹嘛要去招惹那對少女少女。不!他們幹嘛要來彌沙沼澤尋找什麼血蝗淵。
求饒已經沒有意義,在幻海魔女這個大魔頭麵前,求饒如果有用,就不會有那麼多恐怖的傳說。
五分鍾後,雲淡風輕,世界恢複正常。
其實世界本來就是沒有什麼變化,那副地獄般的場景,隻是幻海魔女營造出來的幻境而已。地上躺著六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麵容扭曲,表情猙獰,仿佛看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瞳孔深處都是深深地恐懼,即使死亡都無法消散。
南宮瑾一揮手,將六具屍體卷入無盡深淵,屍體墜.落黑暗,瞬間消失不見。
她抱著蘇元,亦是一步踏出,虛影一晃,就消失在血蝗淵的深處。
幾乎下一刻,此處的空間就開始愈合,破碎的空間鏡麵複原,片刻間就完全看不見任何痕跡,神秘的血蝗淵,再次消失在世間。
南宮瑾離去不久,一團幽影出現在此地。
幽影朦朦朧朧,似乎籠罩在極致的黑暗中,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影。
“血蝗淵的禁製被人動過了,有點熟悉的氣息,到底是誰,怎麼想不起來?”
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喃喃自語,聲音就像從九幽地獄中傳出來的一般,格外的瘮人。
停頓了一會兒,幽影就踏前一步,再次撞碎這裏的虛空,身影一閃就消失在空間鏡麵背後的世界。
血蝗淵,一代凶妖血蝗妖母的老巢,這裏是世間至陰至邪之地,埋葬著無盡枯骨。
南宮瑾抱著蘇元,在血蝗淵中前行,周圍彌漫著無窮無盡的黑暗邪氣與幽冥妖氣,全部被南宮瑾隔絕在外。
血蝗淵的環境,根本不適合普通修士,如果普通修士長期滯留血蝗淵,會被血蝗淵內的血月妖魔化,成為一具沒有思維的妖魔傀儡。
也是為什麼,南宮瑾不建議蘇元來血蝗淵的原因。
網絡上的傳說終究是傳說,真正的血蝗淵,又有幾個人知道它的真麵目。
天空上九輪血月妖異無比,南宮瑾抱著蘇元緩慢行走,不急不緩。
血蝗淵不知有多大,亦不知有多深,隻知道這裏繁衍著無窮無盡的血蝗,如同恒河沙數。血蝗淵的下麵有什麼,沒有人說的清楚,據說血蝗妖母也僅僅隻是血蝗淵深處逃出來的一隻強大妖獸而已。
南宮瑾的速度看似不快,但僅僅片刻間,她就行走出幾萬裏,一座懸浮在虛空之上的神山,逐漸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座高萬丈的神山,就是傳說中的七君山,西臨市傳承了幾千年的至寶。
隻有集合七名真君的力量,才能夠把七君山的力量真正發揮出來。
南宮瑾一步步踏出,在虛空上行走,往那七君山上走去。
周圍的黑暗虛空,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阻礙,仿佛如履平地。
血蝗淵中不斷有一支支血蝗隊友飛出深淵,衝上七君山的上空,每一隻血蝗隊伍都有著上億隻血蝗,所有圍繞著七君山的血蝗隊伍,有著上萬支。
萬億血蝗,簡直把整個天空都遮蔽。
那些血蝗飛入七君山上空後,就全部自殺式墜.落,無數血蝗撞擊在七君山的山體上,頃刻間就死亡上億隻,而且幾乎每時每刻都是如此。
一天時間會死掉多少血蝗?
怕是根本無法統計,絕對是一個駭人的數字。
那些血蝗死掉後,血液會被七君山的山壁吸收,上千年來,原本是白金色的七君山,已經徹底變成鮮豔的血紅色,散發著一股股衝霄的血腥氣。
南宮瑾望著天空上一個個飛蛾撲火般的億萬血蝗,神情凝重,血蝗這個種族太可怕了。
如果讓血蝗妖母破封而出,對天下蒼生來說,堪稱毀滅性的災難。
南宮瑾抱著蘇元穿過層層血蝗群,一路往山頂飛去。
那些血蝗似乎很懼怕南宮瑾,遠遠地見她過來,就立刻發出尖銳的叫聲,倉皇四下逃散。
片刻間,南宮瑾就已經站在七君山的山頂。
七君山的山頂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台上有著七座雕像,正是當年的七君。
每一座雕像都栩栩如生,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精神威壓。
七君雖然已經故去,但他們的精神意誌卻依舊留在七君山上,上千年來,時刻鎮壓著血蝗淵與血蝗妖母。
“你怎麼又來了?”
南宮瑾剛踏上祭壇,最中間的那尊雕像,竟是睜開了眼睛。
石質的眼珠子,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格外的瘮人。
“我不會同意的。”
那尊雕像緊接著又道。
南宮瑾背負著手,沒有理會那尊雕像,目光望著倉皇的血蝗淵,這應該是她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每次來都能從血蝗淵的深處感受到一股股驚人的壓迫感。
“幻海天女,天魂古泉乃是鎮壓血蝗妖母的力量源泉,我們不可能讓你帶走,你死掉這條心吧,否則別怪我們出手將你請出去。”
另一座年老的雕像也睜開了眼睛,石質身軀仿佛活了過來,表情惟妙惟肖。
“諸君擔心我搶奪天魂古泉?”南宮瑾淡淡道。
“憑你現在的力量,還搶不走天魂古泉。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別白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想要鑄就聖人之基,去其他地方尋找機緣吧。”中間的雕像出聲說道。
七君山顯然不太歡迎南宮瑾,每一座雕像上都釋放出精神威壓,隱隱間將南宮瑾籠罩住。
南宮瑾卻是不太在意,幾年前她就與七君意誌交過手,沒有分出勝負。她雖然贏不了七君,但七君想奈何她也是不可能。
南宮瑾懶得理會七君那戒備的眼神,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拍了拍蘇元的臉,將他從昏迷中叫醒。
“這是哪裏……”
蘇元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陰暗的世界,依舊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