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沁說這話,雖說是關於自己的,可是在一定程度上是在隱射暮景輝的:堅持不該堅持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這輩子該完成的。
一席話下來,兩人從剛開始那般尷尬的關係慢慢的緩和了,此時的他們一起交談著自己的過往,相談甚歡。
回到家的夏小汐,在歐澤的陪伴下進了屋,此時即便時間不早了,可是那些個家長一直在討論著他們三對準新人的事,一刻也沒停歇。
“爸媽,你們怎麼還在呢?”進門開口的是歐澤。
慕銘山看見兩個孩子,笑著回答,“這不是我們八個人在這裏越說越開心的結果。”
出於對老人家的身體考慮,歐澤便說道,“爸媽,你麼也得休息啊,終身大事,一晚上是完全弄不好的,可以明天再商量啊,今天也不早了。”
“對啊,伯父伯母們,你們也該休息了,今天我沒完成的,明天再說,我們又不是明天就要結婚。”夏小汐隨著歐澤附和道。
夏小汐的話音剛落,夏邇宇的聲音就從外麵傳進來。
“小汐,你回來了嗎?”
聽見自己的哥哥在召喚自己,夏小汐隨即應了一聲,“二哥,我回來了。”
不一會,夏邇宇立馬出現在眾人麵前,臉上帶著一絲倦色。
小汐將他的所有都看在眼裏,然後說,“二哥,你這是去哪幹壞事剛回來?”
“……”夏邇宇瞅了夏小汐一眼,看了旁邊的歐澤順便問道,“你們剛才是去哪了?我們找你們找不到!”
“就是隨便的走走,沒去哪。”夏小汐完全不敢將事情告訴他,隨便編了一個借口。
歐澤站在那無動於衷,什麼也不說,也不想要表示什麼,他尊重夏小汐的一切,包括她此時在說謊。他完全了解夏小汐的性格,從不拆穿她的一切出自善意的謊言。
夏邇宇也是不加思索的就相信了,於是立馬轉身離開了。
“姐夫,我哥這是要幹什麼去?”
皇甫俊逸朝著夏小汐看了一眼,很是焦急,“小汐,你姐回來了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到家。”
皇甫俊逸帶著一絲嚴肅的臉色,隨即說,“你姐和木柒柒沒回來,剛才我們是先叫她們先回來,可是我們回來看了一遍她們沒在。”
歐澤見事態緊急,立馬開口,“是不是她們在哪玩呢,打電話問問。”
“我打過了,兩人都是關機,夏邇宇也是很著急啊。”
一直未開口的夏小汐靈光一閃,“姐夫,她們可能是去那個地方了,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哪?”皇甫俊逸很是疑惑,滿臉的懵。
夏小汐可就是不說,嘴確實掩蓋的紮實,“我們去那裏吧,那是個不可說的地方。”
歐澤也是疑惑,然看見夏小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便有些放心。
三人打了電話教叫回了夏邇宇,隨後四人朝著那個所謂不可說的地方慢慢額行駛著。
此時的夜,絲毫是另一番顏色,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
今夜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
暮景輝將深藏在心底很久的苦楚對著葉蘭沁全部說了出來。
葉蘭沁此時完全知曉了暮景輝做哪些壞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本身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他是一個很純善的人嗎,隻是在成長的路上被人一直忽略,但又急於表現自己,慢慢的也就成就了現在肆無忌憚的他。
不知為何,葉蘭沁打心底很是心疼暮景輝,心疼他自己做的那些傷害自己的事,雖然在某些程度上是傷害了一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他是觸犯了道德的底線,然而,這些一切的起源卻是很簡單的存在——父愛。
看著暮景輝此時有些情緒緩和,葉蘭沁瞬間開始洗腦了,“暮景輝,你知道你的存在並不隻是為了讓你的爸爸看見你所做的一切,你的存在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種肯定,比如你的媽媽。”
一聽到媽媽這個詞,暮景輝的臉色發生了變化,並不是往好處,而是壞處。轉瞬間,暮景輝就變了一個模樣,馬上嚴聲嗬斥道,“她確實很在乎我,可是她在乎的是我所賺的錢,而不是我本身,在她看來錢比我要用用些。”
葉蘭沁了解了這麼多關於暮景輝的事,對他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
在無所謂於有所謂之間,暮景輝表麵選擇無所謂可是內心卻是滿懷期待。
葉蘭沁了解,縱使了解也隻是了解,沒有其他的進展。暮景輝一直處在之間的世界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