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你哭什麼?”
富有磁性的聲音再一次見到了光明,夏小汐轉身,霎時愣住了,看見他的安好,原來自己所做的那些便有了意義。
為他,即便天荒地老,也是如此。
雖然歐澤剛醒過來,也是有很大力量的人,他一把將滿臉淚痕的夏小汐擁入懷中。
這個擁抱,好似世紀與世紀的跨度,他緊緊地抱著她,生怕她會立馬消失一樣;夏小汐亦是如此。
眼前的景得來的很艱難。
躺在歐澤的懷裏,夏小汐開始放聲大哭起來,用自己的拳頭捶著歐澤的胸膛,“你為什麼現在才醒過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如果醒不過來,我該怎麼辦?你就是一個大壞蛋,明明叫我在家等你的,可是你讓我等了這麼久,你……”
細細的聽著夏小汐對自己的“編排”,歐澤感覺此時世界隻有他們兩人,他們在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美好。
宣泄了一番,歐澤立馬將夏小汐抱回了病房,畢竟此時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大庭廣眾,歐澤倒是並不在乎,但是無論何事隻要關於夏小汐,他就必須要謹慎些。
夏小汐一直那樣被歐澤寵在手心,沒有放開。
兩人都是滿目春光,洋溢著甜甜的味道。
歐澤將夏小汐抱在懷裏,滿臉寵溺,“小汐,這麼一段日子,你和我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你願意在以後的每一天都為我那樣說著情話嗎?”
“我就隨便一說,你別當真,我隻是怕你醒不過來沒人敢娶我。”
明明是非他不嫁的意思,卻是從夏小汐口中說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即便如此,歐澤也不在意。他要的就是沒人敢娶她,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把她交給別人他不放心,也不舒心。
他均勻的呼著氣,和平常人一個樣,這麼長的時間,他的傷早就好了,隻是腦組織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現在完全清醒過來身體早已恢複的很好了。
外出幫夏小汐去買飯的歐洛晴在此時進了病房。
在看見站在窗邊的人,她連手裏的飯盒都給弄得掉落在地。
“咣——”
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發出,歐澤和夏小汐立馬分開看著那個“案發地點”。
夏小汐最先反應過來,立馬衝到歐洛晴的麵前幫她撿起了那個飯盒,很關切的說道,“伯母,歐澤剛醒過來沒多久,我本來是打算去通知你的,可是——”
“小汐啊,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經曆過許多的事,歐洛晴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得很通透了。
情人之間卻是是這樣,在醒來的第一眼看見這輩子最心愛的人也是一種幸福,而幸福就在此時洋溢在他們的臉上。
歐澤緩緩走了過來,立馬跪倒在地,“媽,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受驚了!”
出於對自己的心疼,歐洛晴將他扶了起來,“孩子,你最對不起的是人家小汐,這麼多天,她都是沒日沒夜的照顧你,一刻也不停歇。”
歐澤轉而看了夏小汐一眼,同樣也是滿眼心疼。
此時夏小汐這般憔悴完全是為了自己,歐澤哪能不明白,不知曉。
溫情的眼神一一落在歐洛晴的眸中,原本是不想打擾他們的,可是自己還是有必要在為夏小汐說了一說話,想著這事,歐洛晴便有開口,“小澤,這麼多天小汐對你怎麼樣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以後我也放心了,你不要在介懷我和你爸的事,我們的事過去了,你和小汐需要好好的珍惜,不要耽誤,我喜歡小汐這個兒媳婦,你可不準將她 給我放跑了!”
老媽的都發話了,歐澤自然是滿口遵從,立馬站出了立正的姿勢,“是的,保證完成任務!”
夏小汐站在旁邊不由得臉慢慢的紅了起來,想要立刻挖個地洞鑽下去。明白挖地洞是不可能的,她就一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做到看不見就不臉紅了。
歐澤完全將夏小汐所做攬入眸中,還是一副癡漢臉,對著夏小汐就是一通亂笑。
這麼有趣的畫麵,愣是被慕銘山給錯過了,夏小汐的臉慢慢的回複了如初的狀態,於是慕銘山就從外麵破門而進。
“小汐啊,你去休息一下,我——”絲毫對歐澤醒來的事不知曉的慕銘山在看見自己兒子站在窗邊,立馬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夏小汐察覺到了他的尷尬,便緩解到,“伯父,歐澤醒過來了。”
“我知道,我看見了,真好。”
是啊,這樣真好,自己的努力沒白費,這些天駐足在這也沒浪費時間。盯著歐澤的臉,慕銘山有些慚愧,這麼些年,即使自己確實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