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處於昏迷的狀態。”
夏小汐的心立馬,放鬆了。
還好,他沒事,隻是處於昏迷。
等等,昏迷?居然是昏迷?難道不是平安無事嗎?
夏小汐不是一個沉穩的人,又加上原來確實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便開始害怕起來。
她記得,有一本書是描述昏迷的人醒來會怎樣的。此時她的心完全碎了。
在原地愣了幾秒,平靜了一會,夏小汐站直身體,直看著自己的姐夫。
“姐夫,他現在在哪?”
皇甫俊逸什麼也沒說,隻是用實際動作表明了自己的回答。
重症監護室內,一個男子正安詳的躺在床上,周邊的機器在不停的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
夏小汐到了這個地方,隔著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的歐澤,心裏猛地抽疼。
“他現在會有危險嗎?”眼睛一直盯著歐澤,夏小汐問道。
“若是不出現意外的話,再過幾天就可以醒過來,你別急。”一切壞的結果,皇甫俊逸實在是說不出口。
目睹著淚流滿麵的夏小汐,他實在是不忍心。
得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夏小汐一語不發的站在那裏,眼睛不眨的盯著那個人。
皇甫俊逸也是心疼眼前的夏小汐,但是這樣的情境,他隻是歎了一口氣。
幾分鍾過後,夏語汐和那三人一起出現在重症監護室外。
慕銘山的臉上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擔心,他看著那個臉上沒了血色的人,心裏很是焦急。
“爸,媽。”皇甫俊逸禮貌的叫了一聲,由於不知到慕銘山,所以便沒叫喚。
夏陽榮掃了一眼,站在夏小汐不遠處的皇甫俊逸,腦子立馬轉了過來,“俊逸啊,你是主治醫生?”
“嗯。”
想著是避開夏小汐的視線,皇甫俊逸這樣提議道,“這位是伯父吧,請你過來我和你說一說他的病情。”
“好的。”
慕銘山明白,有些事還是得聽醫生的安排,所以也應了下來。
夏陽榮也跟隨慕銘山一道離開。
藍圓圓看到此時的夏小汐,滿眼的心疼。
這樣吉慶的日子,本該是兩家人坐在一起商量著他們的婚事,可是沒想到這樣了……
醫生辦公室內,皇甫俊逸滿臉的嚴肅,“伯父,歐澤的情況我還是詳細和你說說。”
“嗯。”
此時的慕銘山隻差倒地了,還好有了夏陽榮的支撐,要不然直接……
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情景,作為一個集團的老總,早就失去了平時一貫冷靜的作風。
“歐澤,車禍傷到了腦部,大腦可能會存在一定的損傷,但是這是我的判斷,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按照一般的情況來看的話,他可能變成一個白癡,也可能醒不過來。”
這樣的結果,即便慕銘山剛才有了一點,但是一聽皇甫俊逸說了出來,他立馬傻眼了。
自己的兒子就因為一場車禍,就要變成白癡或是不能醒來。
他無法接受。
本來這輩子就欠歐澤很多,慕銘山還沒來得及彌補,就被這場車禍宣告結束。
他恨。
看著慕銘山那沒緩和過來的臉色,皇甫俊逸接著說了下去,“歐澤的情況也不算太嚴重,但是在臨床上也是會存在個體差異的,我不能以偏概全說是他一定會醒來,我也不能說是他就不能醒來,所以對不起。”
“沒事,孩子,謝謝你。”
慕銘山落寞的出了醫生辦公室,心裏很難過。
夏小汐一直趴在那邊的窗戶上,動也不動的看著歐澤。
“你不是說要和我結婚嗎?”
“你不是說今天要來我家提親嗎?”
“你為什麼要睡著那裏一動不動?”
“你起來啊!”
“你趕緊給我起來!”
夏小汐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喊了出來,撕心裂肺,這一瞬好似讓人體驗了一把生死離別的局麵。
藍圓圓知道醫院是需要安靜的,病人休息也是需要安靜的,於是她緩緩的走了上去,拉著夏小汐的衣服,將她拽了過來。
“小汐啊,小澤這樣也不是他想的,你這樣打擾他休息的。”
恍惚的夏小汐,一臉死樣,沒了生氣。
自從聽見歐澤出事那刻,她的心就碎了,渾身上下的生氣全無,恰似一具死屍。
出口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遠遠看去是一個婦人的樣子。
“小澤,小澤。”
燈光將她的臉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裏,她如夏小汐一樣,滿臉焦急,像是哭過一樣,眼睛紅紅的。
藍圓圓自然是知道前來的人是誰。
“洛晴,我們在這裏。”
此時夏陽榮也回到了重症監護室外,剛好看到滿臉焦急的歐洛晴。
歐洛晴一眼瞥見熟悉的人,眼眶的淚水不禁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