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臨近王庭的前一個城池,出現了黎民百姓打開城門,將城門內的官員綁了,交給龍隱帝國的將士們處置。
沐子軒看著幕僚呈遞上來的資料,原來馬努這麼多年所謂的休養生息,無非是更加苛刻對待黎民百姓。
苛捐雜稅提高了三五倍,隻為了儲存軍餉,隨時準備揮軍北上,殺回龍隱。
民不聊生,很多人餓死。像是一戶人家,養一個孩子,都養不活。這造成了百姓們的怨聲載道,有了兩國戰爭的催化劑,終於還是讓百姓們揭竿而起,一同反對馬努的王庭。
加之沐子軒派出的影衛,擄獲了一名馬努王庭的狼皇子。那名皇子自大出生,生母慘死,王後嫉妒命人將其丟入了狼窩。
結果那狼並沒有吃了孩子,將其養了起來。
這狼皇子直到八九歲,馬努的大王外出狩獵,看到他的時候,因其和自己長得有八分相似的麵容,方才將其帶回去。
此後那狼皇子就交給一名小部落送給大王的妃子撫養,那妃子自己沒有子嗣,對那狼皇子倒是視如己出。因那妃子自幼馬背上長大,倒是一腔的血性,愣是將狼皇子教導的成了正常之人。
不過馬努的大王喜新厭舊,剛開始還挺關注那狼皇子,後來看到他像個野獸一樣用手抓食吃,見人就衝上去撕咬,簡直和野狼一模一樣,膈應的不行,便再也不願意去關注那個狼皇子了。
結果狼皇子隱忍著,終於等來了機會,在龍隱和馬努的戰爭爆發的時候,他特地離開了王庭,直接向龍隱帝國駐紮的營帳趕去。
說是被擄,倒不如說,他其實是甘心被擄。
如今他回到王庭,沐子軒的百萬雄師,將馬努王庭圍困了三天三夜,裏麵的黎民百姓再次打開城門,放龍隱將士入城。
狼皇子親手殺了馬努王庭上上下下數十人,其中有他的父兄叔伯,也有他的庶母。
“哈哈!梓兒,我為你報仇了!你可看得到他們那淒慘的下場?”狼皇子站在偌大的馬努王宮,周圍的屍體堆積如山。
他整個人不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被鮮血濺滿了。鮮血凝固成了紫褐色,讓他看上去宛若地獄裏爬出來的阿修羅。
沐子軒微眯著眼睛,一身戎裝,站立在台階之下。
身旁的副將和影衛將他護住,幕僚小心地詢問道:“主子,您說,那狼皇子靠譜嗎?”
“他恨馬努王庭所有的人,竟想不到,梓兒在這個凶殘的馬努,遇上了他這麼個癡心的王子。當初本王極力反對聯姻,想要趁機將馬努一舉攻克,偏偏父皇竟忌憚自己的兒子!”沐子軒麵色一沉,右拳緊握,眸子裏滿滿的嘲諷之色。
若非他那個好父皇,梓兒何苦和親?
如何會身死?
還要經受那麼多馬努畜生的淩辱!
“從今日起,你便是馬努新一任的王!”沐子軒推開護在自己身前的人,大步走上了台階,一直走到狼皇子的麵前,看著他那雙渾渾噩噩、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睛說:“梓兒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和梓兒有七分相似,一直是梓兒最記掛的親人。你若是真的愛著梓兒,就做這個王,努力幫著梓兒看顧她的妹妹。”
三日後,八百裏加急文書送至昌盛帝的案幾,他展開一看,龍顏大悅:“哈哈,好啊!軒兒不愧是朕最重視的兒子呀!朕就知道,這孩子別看身子骨不好,卻是真的一員猛將……”
伺候的內侍聞言,一個個都附和著,說好話。
消息震驚朝野,也被暫時關押在冷宮,擇日處死的霍擬錦知曉。
她狀若瘋癲的說:“好啊!這麼多年那個病秧子還能有這般的榮耀!本宮就算是死,也要拖那個藥罐子下水!”
唯一伺候在她身邊的太監聞言,心底一寒,忙跪伏在地上說:“娘娘,奴才多謝您一直以來的栽培!如今娘娘是逃不過一死,奴才應該便先拉軒王下黃泉,給您在下麵拾掇好,讓您下去了也要尊享榮華富貴!”
“好!好!”霍擬錦蓬頭垢麵,聞言之後,樂得哈哈大笑,看上去更加像個瘋癲的乞丐婆。
不曾想,那太監催動了母蠱,便咬舌自盡了!
同一時刻,還在東宮書房,秘密會見自己的幕僚,商議如何在昌盛帝駕崩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整個龍都城把控在手中的沐子昭,忽然覺得心口一痛,仿佛被無數隻螞蟻啃咬一樣的蝕骨心痛,讓他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褐色的血塊,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使勁地打滾。
“殿下!”一眾幕僚嚇了一跳,忙衝過去,還有人高聲喊快去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