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蒼瀾帝國的一月,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北境的第一山------白雪山,裹著一層厚厚的銀裝,像是一個孤獨的勇士,傲立在世界的巔峰,一覽眾山!
山腳下,雪屋前幾個孩童和雪地犬在門前玩耍、打鬧,玩得不亦樂乎;屋內時而傳來歡聲笑語,大人們盤腿而坐烤著火,喝著茶,聊著天。正午時分,雪花溫柔了點,一陣馬蹄踏雪的聲音隱隱傳來,驚動了所有雪地犬和獵戶,孩童被婦孺喚回家中,而男人則全副武裝的靠在了一位耆老的兩邊。
“駕!駕!!駕!!!......”
一群身著紅袍的人從獵戶們身前疾馳略過,雪花飛濺;每個人蒙著麵巾,隻露著狼一般的眼睛,冷漠無情,眼神堅定,領頭的人身高不過三尺的小人兒,背麵繡著兩柄交叉的鐮刀,鑲著金絲花邊的紅袍被風雪吹得“咧咧”作響。
雪地犬揚著高傲的頭狂吠不止,獵戶們緊緊地扯住它們,同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頭戴翎羽的耆老,雙眼與那群人對視的刹那,一絲絲寒意湧上心頭,這對於長期打獵的人來說,可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意識,因為他感覺對方像看獵物一樣看自己!
這群人行事匆匆,看樣子是比較著急,隻剩雪地上坑坑窪窪的馬蹄印,他們離開不過片刻,地上的馬蹄印就消失了蹤跡。獵戶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隻有老者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思考了起來,直到房間裏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才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過神來。
這麼多年都沒看到過陌生麵孔,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老者想了想,也隻好作罷,趕回家中,逗著孫兒。其他人也各自回到家,一道道青煙從煙囪升了起來,伴隨的還有生活。
......
白雪山是峭壁巉岩,山峰直聳雲海,天空透亮,沒有冰雪,隻有刺骨的寒風在嘯唳。
山頂處被人為鑿平,五根白玉石柱,繞圍一圈,像極人的五指,每根石柱上,都扣有一條手臂粗的黝黑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都彙集在了正中心。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滿身瘡痍,目澀無光的男子半跪在地上,靜如累卵,直到有人靠近,他才睜開了雙眼。
“柳青楓,好久不見。”侏儒男子邊走邊摘下衣帽,戴著一副青廝麵罩,身體雖短小有缺憾,但走起路來,也是穩健如風;一雙眼睛深似寒潭,束起的白發上有一支泛著暗沉金光的龍簪,非常光滑細膩,這支龍簪與他的裝扮倒是有點突出顯眼。
柳青楓聽到來人的聲音,半晌抬起頭,雙眼空洞無神地看著他走到跟前,揚起了嘴角,嗓音幹啞無力的說道:“你們不用浪費時間了。”
再次看到朱景,柳青楓仿佛如釋重負的樣子,因為他再次出現在這裏,說明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朱景冷哼一聲,聞言掐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看來你見到我很得意!我隻想借用一下你的獨創劍法,把這個醃臢溷濁的世界清洗一遍,創造一個沒有歧視,沒有貧窮的世界而已。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動手?逼我到絕路??為什麼???既然你不願意交出你的劍法,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忘了告訴你,你的妻兒可是在我的手上。”
侏儒男子鬆開了柳青楓,拍了一下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紅袍手下推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婦人,一身白色的裘衣,懷中抱著一嬰兒;當她望向柳青楓的時候,她再也無法忍住,掙脫了其他人,毅然的朝他奔去。
“青楓!青楓!我是凝兒,你看看我,看看孩子,青楓!”美婦淚如雨下地跪在柳青楓身旁,顫抖的撫摸著他的臉,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折磨成不成人樣,她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