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禁衛軍護著一個黃袍的男人剛走出宮殿,就引起了魔種人的注意。
“快,殺掉他們!”白城一下子慌了。
此時皇宮隻有十幾個禁衛軍,根本無力抵抗敵軍幾萬名魔種人,沒一會,魔種人已經把禁衛軍殺盡,來到了白城麵前。
“不……不要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白城竟然向敵人跪了下來,一下一下的磕頭。
“人類……一個不留……”為首的魔種人揮起長刀,斬下了白城的首級。
白初墨在皇宮邊上目睹了這一切,雖然她沒有流淚,張紫萱卻感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張紫萱沉默不語。
“雖然他很懦弱,但是他是我父親,他並沒有因為我體質弱而放棄我。”白初墨咬著唇,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初墨,記得皇宮裏還有誰嗎?”張紫萱輕聲問。
“因為北部淪陷,父王根本沒有管留在原來光輝城的大臣,所以在皇宮裏除了我和父王,也就剩禁軍了。但是按照父王的性格,他肯定會調動所有禁軍出來,所以現在皇宮裏應該沒有人了。”
“好吧。”張紫萱從戒指裏取出一本小本子,在上麵記下了:新月城,幸存一人。
白初墨往她的本子上望了望,新月城上麵密密麻麻記了好幾個城,都是先前淪陷的城池。
光輝城,幸存一人。
無盡城,無人生還。
獵雲城,無人生還。
飛羽城,無人生還。
……
新月城,幸存一人。
“你們,一直都在幹這樣的事嗎?”白初墨問道。
“是的。”張紫萱收起本子,點了點頭,“從光輝城淪陷的那天,我們一直在淪陷的城池搜索。但是我們隻在光輝城皇宮找到一個少年。”
“其實我們在光輝城犯了個錯誤,我們當時隻進了皇宮。因為當時我們沒有想著救人,隻想著殺魔種人。所以……我們本來可以救更多人,但是我們錯了。”
“唔……”白初墨沒有在說話。
“走吧,和小晨他們會合。”張紫萱起身。
“等等,小晨是誰?”白初墨疑惑的問,但張紫萱已經跑遠了,她隻好尾隨張紫萱的步伐離開皇宮。
“喂,你能不能慢點?”白初墨修為趕不上張紫萱,因此速度沒有她快。她扶著牆壁喘了口氣,接著就又往前衝了出去。
“啊!”
張子晨從一個巷子裏走出來,一轉頭,就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衝來。
白初墨一頭撞進張子晨的胸膛,張子晨被撞得胸膛疼痛。
這誰啊?撞人這麼疼,也是修仙者嗎?
“唔……”白初墨揉了揉頭,這誰啊?胸口裝了什麼東西?這麼硬?
其實是張子晨在衣服裏麵穿了內甲。
白初墨一抬頭,看見一個俊俏的臉正對著自己,兩隻大眼睛像看著沙比看著自己。遠遠望去,就像一個一米八的少年被一個一米六的女孩子抱著,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對視。
白初墨愣了一秒,隨後俏臉一紅,推開張子晨:“你誰啊?擋我的路幹嘛?知道什麼叫好狗不擋道嗎?”
張子晨想這妮子是不是撞傻了,明明是你撞我的,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於是他也不客氣:“哎你清醒點,是你撞我的好吧,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給我扣上個擋路的帽子,害不害臊?”
白初墨還想說什麼,張紫萱突然折返回來了:“小晨,原來你在這裏啊!”
“姐,你來評評理,她先來撞我,卻給我倒打一耙!”張子晨學著小時候鄰居家小孩那樣告狀。
白初墨卻驚呆了,指著張子晨問道:“張紫萱,這就是你口中的小晨?”
“對啊,他是我……幹弟弟!”張紫萱將剛到嘴邊的“親弟弟”咽了下去,“現在別給我說什麼評理,跟我走,李劍飛在城外接應!”。
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了:“漏網的人類,還想走?”
張紫萱回頭一看,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提著一把斧頭,低頭望著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