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白芸菲美目一亮,巧笑盈盈地跟上他的步伐。
“你是我的未來長官,我怎麼可能讓你失望?”
……
二十多分鍾後,一家每小時十塊錢的廉價旅館房間內,白芸菲滿頭黑線地站在窗台前。
“這裏,就是你所謂的說話的地方?”
“不然呢?”
葉飛叼著煙躺在床上,拿出一個破爛的皮夾打開晃了晃。
“我身上隻有五十塊,隻能來這種地方了,你不是還要吃六塊錢的麻辣燙?總不能露天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將是我的長官,能不能請你言行自重一些?”
白芸菲收回目光離開窗台,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一個明顯被使用過的安全套,坐到床頭道。
“你記不記得當初行動中帶回來的那個女孩?”
“怎麼可能忘記?她怎麼了?”
葉飛沒有再說些多餘的話語,隻是安靜地等待著下文。
白芸菲同樣沒有再拐彎抹角,直言道。
“那個女孩,現在生活在江海市。”
“生活?”
葉飛目光中滿是疑惑,沒有把握住“生活”二字的意義。
“字麵意思,生活。”
白芸菲對他的疑問早有預料,繼續道。
“具體的情況我不方便細說,經過三年康複治療,那個女孩已經回到家裏和家人一起生活。”
“你在跟我說笑?”
葉飛坐起身來,臉上滿是驚疑不定。
三年前他親自帶著那個女孩離開生體實驗室,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女孩的身體狀況。
在他找到女孩的時候,女孩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各項生命體征都隻是保持在極低的標準。
甚至在離開實驗室的途中,葉飛一度懷疑女孩能不能活下來,得知她至今還活著已經是不可思議。
葉飛不知道女孩在實驗室中遭遇過些什麼,可從實驗室中看到的景象不難想象,她遭遇的必然是噩夢。
不要說這些經曆不是簡單的康複治療能夠填補的,就算她能夠奇跡般活下來,心理創傷是無法彌補的。
此外事後女孩被有關部門秘密“保護”起來,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勞什子的“康複治療”。
“她確實還活著,而且活得比你滋潤得多。”
白芸菲用肯定的口吻說著,目光撇過葉飛身上破爛的行頭,補充道。
“可能是出於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她醒來後沒有進入實驗室後的記憶。”
“這樣?”
葉飛低頭思索了一陣,抬頭詢問道。
“然後?組織要我回去做什麼?那個女孩既然回到了家裏生活,想必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理論上來說沒人從女孩身上得到了些什麼,我的權限不足以了解更多。”
白芸菲搖搖頭,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過來道。
“組織要你回去,是要你暗中接近並保護她,在這個過程中,我想你應該有機會接觸到當年的真相。”
葉飛沒有說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目光再也無法離開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笑容十分燦爛的女孩,而且很美。
葉飛不可能忘記,她的確是自己從實驗室帶回來的女孩,用整個龍魂小組的命換回來的女孩。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白芸菲的話語中自始至終沒有太多能讓葉飛在意的部分。
然而照片中的女孩還活著,並且回到了家裏生活這個事實,他自認為放不下。
三年了,他需要一個交代!
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隨著實驗室沉沒的隊員交代,哪怕隻有一丁點接觸到真相的可能都不能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