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家的小情書: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這個秘密,但是至少離開至今已經很久了,久到夢裏的鮮花,陽光,周圍的事物都模糊地漸行漸遠時,我卻留在原地想念回憶,而他忘了來找我。
不得不承認我是個糟糕透頂的作家,因為我到現在還沒有完成這篇完整的。我總是在故事快結尾的時候失去所有的靈感,之後又不停修改,直到整個章節雜亂無章,麵目全非,於是後來我又努力地回到最初,回到初衷,或許很多人都和我一般,都願“人生若隻如初見”,都願“很喜歡人與人剛遇見的那個時候,彼此都對對方充滿了好奇,但我也很羨慕那些一起熬過了不愉快的時間,還能如初的人們。”
這一切都怪我,可以寫下很多劇情讓故事曲折有致,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寫不出結局。又或許是,我不敢寫出結局。有時候,我想過完美放棄,寫一場“淒淒慘慘戚戚”的悲劇,讓每個讀者都哭得“梨花帶雨“,可是人生不是這樣的,它永遠沒有結局,就像你永遠不知道最後一頁陪你的那個人是誰。
所以我不是作家,因為再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情節,假如沒有美妙絕倫的結局,那麼它隻不過是沒有靈魂的空殼。可是如果一定要給我下一個所謂的身份,那麼我一定充其量是個訴說故事的人,訴說那些從自己的眼淚中開始希望又從別人的眼淚中結束的故事。或許這才是我的夢想。
我害怕忙碌,害怕每天忙啊忙啊,忙碌到一天需要36小時才能忙完的生活,而等我已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再回顧我的青春,隻記得那日複一複的日子,讓手裏依然空蕩蕩的什麼也握不住,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喜歡等到紛擾過後再用那麼一段時光,短暫的時光,去沉澱一切,那麼當我老了再去回首時,一切會變得清晰。但願那時的我從未後悔那些不斷用自己的理想去實踐而被老去的人稱為青春的歲月。
我曾經不隻一次奢望過做個流浪作家,帶上我的背包和我的文字到世界各地四處走走。泰戈爾曾說“誠信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或許我就是那種人,如此貪戀自由,如此熱賣文字。哪怕“我所謂的自由,必須要放棄另一段自由之後才可以得到”,我也是自作自受,並且享受著自作自受。
杜拉斯是這樣評價寫作的:寫作是一種暗無天日的自殺。後來,當我真的學習漢語言文學這個專業的時候,我才深刻地理解了這句話,有時候寫著寫著我哭了,有時候寫著寫著我笑了,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被文字牽引著,然而實際上我喜歡被動比主動更多,這也就剛剛好,我開始享受文字所給我的無限想象,讓我可以在午夜夢回時“品味”寫作帶來的快感,想象坐在書桌前,獨亮的台燈,寧靜的深夜,一個努力訴說故事的人,思維卻穿梭在世界的每個角落,想象世界上那些我愛的人看到的不同的天空會是什麼顏色,那莫過於我的幸福。那麼,“假如給我一杯咖啡和一個可愛的靈感,我將保持在書桌前的姿勢成為永恒。”那麼,如果寫作是一種暗無天日的自殺,我一定是那個心甘情願翻來覆去死的人。
有時候我很羨慕的人物,他們擁有不同時期的選擇和早已清晰的結局,他們隻需按照他們生命的航線去前行,至於其他從未煩惱,這樣無憂無慮,簡簡單單的幸福,是多少人遙不可及的奢侈。那是我沒有的。以後也不會有的。
於是,我決定開始去書寫那些感動我也將感動別人的故事。我希望它或許是個美好的結局,或許她應該完成我沒完成的夢想,甚至大家都沒有完成的夢想。
這個世界還是應該充滿陽光[em]e176[/em][em]e176[/em],不是嗎?
我開始不奢望它們比任何一本有名,因為對我而言,它們隻是一個個小故事,感動過我,但是更奢望感動更多的人。而這個故事,就曾那樣刻骨銘心地印烙在我心底。
原諒我,
隻想簡簡單單地告訴別人,
流年那些愛情的故事。
當故事裏的吳莣說出:
都是我的錯,本該遺忘的卻仍念念不忘。
故事的韋漪開始明白:
要有多勇敢,才敢去選擇一直念念不忘。
所以趁著
念念不忘的最終沒在念念中忘記。
就讓故事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