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個慈祥的名字,

這個名字更多的是承載著責任與擔當,

是一名煤礦工人,

因有親戚在台灣父親不能上高中,

父親也不能像村裏人一樣去當兵,

一下子對未來所有的美好都碎了,

所以父親最後成了一名礦工,

每天等天還沒亮就去上班,

工作到我放學後也不見回來,

原來是每天上連班,

往往工作到半夜才回家,

我和哥哥姐姐們都睡覺了。

父親從不怕黑更不怕苦,

父親是一個永不言敗的人,

在他的詞典裏沒有失敗這類詞彙,

父親為了我們都任勞任怨。

父親的黑夜大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煤礦裏度過,

三更半夜收工什麼魑魅魍魎妖魔都不怕,

父親辛苦賺錢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父親的成了我們第二個建新房的人,

我成長大點常常聽到左鄰右裏開玩笑問我,

問我申某某你父親存的錢放到家是否發黴,

我家好像成了村裏人眼中的萬元戶,

經過父親兢兢業業付出也換來了想要的生活,

由於父親姐妹多我們慢慢長大就沒地方住,

當時父親自己買地皮自己製紅磚,

父母親也是白天工作晚上建房打地基,

90年代初期新紅磚屋建了,

也迎來四麵八方的親戚都來喝喜酒慶賀,

當時每個手裏捧著百事可樂,

每張麵孔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但記憶最深是外婆也來我們家了,

由於外婆眼睛失明多年幾乎不來我家,

要是外婆能夠看見新房那該有多開心,

但外婆嘴裏滔滔不絕的好話一連串,

之後金星600大洋黑白電視機也扛回來了,

仿佛家裏一下子變富裕了,

也得到從台灣回來姑奶奶的誇讚。

父親喜音樂特別喜歡戲劇,

我家也早早買了一台錄音機,

父親在樓下幹活都會放收音機聽卡帶,

什麼天生配劉三姐等都卡帶數不勝數,

父親在編製竹籃竹筐會時不時哼一段。

父親是一個不怕寒冷的人,

冬天的時候我和哥哥姐姐都裏三層外三層,

可是濃冬時節父親還是穿一雙草鞋,

穿著單薄的外褲甚至連一雙祙子都沒穿,

小時候家裏的冬天感覺特別的冷,

井裏的水碰都不敢觸碰冷得像冰,

原來父親是為了我們節衣縮食,

寫到此處我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父親勤勞直到我身為人父方能體會。

冬天我特別能感覺到父親溫暖的胸膛,

老式木架床父親先暖暖被窩我再去睡,

小時候我特喜歡側身把手搭在父親胸上睡覺,

這樣暖暖的特別溫馨,

我最喜歡給父親掏耳,

父親從礦上回來難免耳朵黑呼呼,

我用小手塞進父親耳朵掏出黑煤炭,

那時我心裏仿佛有了滿滿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