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悲隱雖然已經被莫離挑起了欲望，但是殘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想要更加確定，雖然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完全不想那些事是不可能，但是他一直尊敬莫離，他也曾跟莫離說過，隻要她不願意，他就不會碰她。
而這裏的不願意，包括一切報恩，感激下的願意。
他要她是因為愛他才想要將一切都交付給他，所以他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遍：“你真的確定你在做什麼？”
莫離抬起頭來，看進了顧悲隱的眼裏，依舊帶著些不好意思卻語氣堅定地說道：“是，我知道，我愛你。”
顧悲隱的腦子因為這三個來之不易的字再次像是被什麼轟炸了一般。
愛嗎？愛我嗎？
那些殘存的理智在這三個字的轟炸下蕩然無存，他低下頭吻住莫離泛著光澤的嘴唇，動作卻帶著些掠奪式的野蠻。
“痛……。”莫離從唇間溢出一絲呻吟，卻沒有推開他。
顧悲隱卻變本加厲地咬了她一口，氣息不穩地說道：“痛是想提醒你，就算痛，你現在也沒有說停的機會了。”
曖昧不明的話讓莫離的臉更加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又羞又惱地掐了他一下，他卻笑起來，在溫暖的燈光下，流光溢彩。
但是接下來便輕柔了動作，幾乎讓莫離窒息的親吻也一路到了她的脖頸處，較之之前的野蠻，輕柔地像是羽毛掃過，又像是春日裏奔跑時，拂過的春風，讓人想要不由自主地沉溺進去，而他的手也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身上遊走，手上仿佛帶著魔法，在她身體裏埋下一處處火焰，讓她緊緊地咬住了嘴唇，不安地微微扭動著身體。
顧悲隱的吻這時卻又突然移了上來，吻過莫離光潔的額頭，吻過她閉上的眼睛，吻過她秀氣的鼻子，又去吻她的小巧的耳朵。
莫離像是怕癢般想要逃離，卻被他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莫莫，哦，莫莫……。”顧悲隱的唇貼在莫離的耳邊，呢喃道，溫熱的氣息吐在莫離裸露的皮膚上，癢癢的，似乎要癢到心裏去了。
莫離終於忍不住，從唇裏逸出一絲呻吟。
顧悲隱這時卻得逞般地笑起來，莫離睜開迷離的眼，看到他眼裏漸濃的欲望，不由向一邊別過了頭去。
“怎麼，害怕了？”顧悲隱啞著聲音都她。
她沒有回答，白皙的手指卻纏上了顧悲隱襯衫的紐扣。
顧悲隱眼裏的欲望因為莫離的這個動作更深了一層，修長的手移向她胸前的時候，聲音低沉帶著魅惑地呢喃道：“莫莫，你真美……。”
莫離一邊迎合他的親吻，一邊含混不清地提醒道：“關燈……。”
顧悲隱騰出一隻手去按開關的同時，一邊壞笑道：“能讓你還能想著關燈的事情，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
莫離覺得被顧悲隱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心底湧起了陌生的欲望，身體不受控製的戰栗著，渾身的血似乎都湧上了臉頰，臉上的溫度一下子升了上去，血管更像是要爆開一般。
這是她所不習慣，不了解的感覺，卻讓她不能思考，不能後退，隻能跟著顧悲隱，跟著這種感覺走。
窗外，清澈的月光灑在陽台上，一片清冷，而黑暗裏，沉重地喘息裏夾雜著細細的呻吟，春色無邊。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