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鬱奇莫麵容冷淡的坐著,筆在紙上無意識的飛舞著,每一張都是白書沫的臉孔,已經深入骨髓的麵容,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憂傷,她的歡樂。
書沫,我真的要放手嗎。
身側畫紙積累了厚厚的一地。
落晨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畫稿,伸手打開門廊的燈。
“一個人的憂傷。”他淡淡的說著,走到他的身邊,尋到一個空閑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想一個人呆會。”
落晨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是她不放心你。”
他知道這個她是誰,可是她還記著他嗎。
一抹亮光在眼底升起,冷漠的表情柔和了些。
“所以我帶來了這個。”他從拎著的袋子中拿出來一聽啤酒,遞給他。
鬱奇莫伸手接過,打開喝了一口,略帶苦澀的感覺侵襲著口腔,他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些。
“好點了吧,走,我們出去放煙花,男人嘛,大方點。”落晨豪爽的說道,這話配合著他俊雅的麵容,十分的不搭。
鬱奇莫呆呆的看了他兩秒,然後直直的起身,在滿地畫稿間走了出去。
落晨搖頭無奈的替他收拾這一地的紙張,其實,你這又是何苦呢。
有時候堅持並不是好事。
門再次被拉開了,鬱奇莫的腦袋出現在門口,像是已經轉變了心情,他直率的問道:“聽你剛才的語氣,你好像被甩過?”
這小子。
落晨瀟灑的一揮手,手中厚厚的紙片飛向鬱奇莫,又是一地的…呃,書沫…的畫像。
鬱奇莫急忙蹲下收拾,這種丟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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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們準備在湖邊放煙花,燒烤聚會。
對這個安排池恩寧很是不滿意,他是很想和書沫單獨相處的,但是看在書沫一臉興致勃勃的份上,他欣然同意。
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嘛,他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湖邊,篝火已經點燃,橙色光芒照耀在每個人笑容滿麵的臉上,青春洋溢。
另外一側,有些同學已經開始熟練的燒烤了,臨時的桌椅也已經擺好。
輕鬆愉悅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
他們圍圈跳舞,拍掌大笑,引得其他遊人不自覺的加入了隊伍。
白書沫食不知味的吃著池恩寧拿過來的燒烤,思緒卻飛到了鬱奇莫身上,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小莫是個死心眼,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的,當時她和韋拉還取笑她將來的女朋友一定被他管的死死地。隻是她沒有料到他的情會結在她的身上。
這份情她是還不了了。
轉頭看到皺眉吃著烤肉的池恩寧,她的麵上閃過一抹柔和。幸福其實隻是和相知相愛的人度過一生而已,並不需要多大的波折。
眼角看到熟悉的人影,她低聲對池恩寧說:“我過去一下。”說完走向剛到達的兩人。
池恩寧看了來人方向一眼,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書沫的心結。
有些事是必須她自己解釋的,比如某些趕不走的蒼蠅,在他的眼中,現在所有對書沫圖謀不軌的人士都是蒼蠅一隻,而且還是很大隻的。
落晨看到白書沫的身影,拍拍鬱奇莫的肩膀,“我去那邊一下。”給他們留出交流空間。
鬱奇莫沒有應聲,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