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洪武十二年,雲南境外,戰火紛飛,朱元璋的鐵騎征戰四方。雲南行省雖還屬於元管轄,卻在一定程度上處於半獨立狀態,朱元璋率領的明政府從元政府的手中奪回了大半的疆土,雖然政權發生交替,但對於雲南百姓而言,生活並未有太大的變化,百姓們享受著安居樂業的生活,遠離戰火,將雲南當做世外桃源。
馬家,在昆陽縣內亦是整個雲南行省都屬於頗大的家族,整個馬家的府邸在雲南行省內,雖不比皇宮般輝煌,卻也是鄉紳貴族們的府邸中數一數二的豪華,縣裏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馬家壟斷,提到馬家,昆陽縣的百姓總是會帶著讚許和羨慕。
男孩慵懶地坐在馬家門外的門檻上,他雙手托腮,眺望遠方,若有所思。男孩長得很是俊俏,假以時日,定是驚豔四座的美男子,雖是孩童模樣,他卻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充滿童真,目光堅毅成熟,反倒顯得有些老派。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這裏幹什麼?”鄭闔眼神迷離,呆呆地看著四周,思考著人生三大哲學。
鄭闔,何許人也?原本是華夏國頗有名望的曆史學家兼海軍陸戰隊軍官,可是就在十前,他染上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還沒有來得及從海上漂回大陸治療,就撒手人寰,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鄭
“三保啊,上私塾了!”身著仆從服飾的男人看著發呆的孩童,道。
“三保?是叫我嗎?”鄭闔疑惑,呆呆地跟在仆從的身後,隨著仆從來到了古色古香的私塾內。
“臭子,每聽課就你最不認真!今就罰你背《出師表》!”私塾內,私塾先生不懷好意地看著孩童,“馬三保啊馬三保,你別以為馬家給你花了大價錢送你來我這裏你就可以不學無術,在昆陽,我敢能夠讓所有的孩子對我服服帖帖!”
還未等他啥,私塾先生不由分地用戒尺重重地拍在了鄭闔的掌心,豆大的汗水冒上額頭,鄭闔這才從孩童身體的記憶中找到了私塾先生打自己的原因。
原來,在自己喧賓奪主之前,這具身體屬於頗有名望的馬家的後人,名叫馬文和,大家都叫他馬三保,從,馬三保就一副弱不禁風且智力有點缺陷遭人嫌棄,就連馬三保的父母都對自己的孩子缺少了希望。
“嗯?今竟然不哭?那好,你把《出師表》背誦出來!”私塾先生看著齜牙咧嘴的鄭闔,他眼中的馬三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平常挨了戒尺以後都會坐在角落默默哭泣,今竟然用帶著怨恨的眼神瞪他。
私塾先生的訓斥讓不少的孩童們一同起哄,甚至有一些孩童叫囂“馬三保,你要是背不出來,你就跪在我麵前,我還要你叫我爺爺。”
“我要是將《出師表》背出來,你們剛才那些起哄的全都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鄭闔不滿地看著麵前的這位私塾先生,又看了看起哄的孩童們,他可從來受過這等委屈,就麵前私塾先生和起哄孩童的要求,別出師表了,就算是四書五經他都了然於胸,平常沒事,他就在自己的軍艦上看古書和軍書,對曆史的研究可是頗有名望。
“你要是能把出師表背出來,我不僅給你磕響頭,更是要叫你爺爺!”起哄的孩童中,有一身材相對高大的九歲孩童趾高氣昂地道,完全不將麵前這個有著好看皮囊的孩童當一回事。
“你的!聽著,先帝創業為半而中道崩殂......”出師表對鄭闔而言完全是信手拈來,諸葛亮的《出師表》是鄭闔前世最喜歡的古文,這些起哄的孩童們可真是撞槍口上了。
聽著鄭闔一字一句地背出師表,私塾先生和起哄孩童們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夜不見,馬三保就像是被妖邪奪舍,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私塾先生暗自驚喜,好在沒有跟著孩童起哄,而那些孩童們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別跪在地上給馬三保磕響頭了,就連剛剛誇下的海口都是他們隨便的,可是,越到後麵,馬三保的出師表背的越熟練,速度也逐漸加快。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好了,跪下磕響頭叫爺爺!”鄭闔開口,在先前軍艦上,可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無理,自己成為一個孩子以後,幾個同齡的孩童都能蹬鼻子上臉是他忍無可忍的,他內心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失落福
麵對鄭闔的強勢,私塾先生有些不習慣。
“快點,爺叫你跪下,你就得給我跪下!”鄭闔的聲調越來越高,的臉龐上盡是堅毅和自信,就連私塾內那些沒有起哄的孩童們都驚訝地看著馬三保做的舉動。
“噗通!”隻聽膝蓋墜地的聲音,先前叫囂的孩童一臉不願地跪在霖上,他終究還是屈服在鄭闔的手中,他的家庭和馬三保比不了,他忌憚的不是馬三保,而是背後的馬家。這位以往一直欺負馬三保的孩童做夢也想不到馬三保會開竅,“馬少爺,之前是我太苛刻了,您看,這跪也就跪了,您網開一麵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