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波隻覺得幾乎窒息。與吳偉那次打中自己不同。這黑衣女子拳速又快,力量又大。方波被這一拳直接打飛了出去,砰的撞在一棵大樹上,身體慢慢的滑了下去。方波想要嘔吐,心裏想著不是被打吐血了吧?
黑衣女子走到方波麵前,冷眼看著他。“這就是你偷襲我的後果。”
方波說不出話來。他在運轉無極功調整呼吸。
女子俯身捏住方波兩腮,把那顆藥丸塞入他口中。翻手捂住了他口鼻。方波無奈,隻能將藥丸吞下。女子鬆開了手,抱著肩膀看著方波。方波抬頭惡狠狠的瞪著她。挨了這一拳,他知道這女子不是跟自己鬧著玩了。真的好疼。
黑衣女子與方波瞪視半晌,冷笑道:“你不服氣?我說過,能打贏我就讓你走。”
“打的贏你還用你放?能打贏你,我放不放你還兩說呢。”方波怒道。
女子笑道:“等我氣消了,也可以放過你。剛才你吃的是什麼你可清楚?”
“反正不會是大力丸。”
“哈哈。你應該猜到了,沒錯,是毒藥。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必死無疑。”
方波等著他說下去。
“以後每天晚上這個時間,你都過來讓我出出氣。別告訴別人,更別想告訴你師傅。我不給你解藥,你就死定了。明白嗎?”
“你每晚都來?”方波問。
女子悠悠道:“看心情,看時間。我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方波瞪大了眼:“你不來我就回去?”
女子道:“我來了你若不在,你也死定了。”
方波道:“那你一直不來,我就要在這裏等一晚?”
女子得意道:“這倒不必。好吧,你等一個時辰,我如果沒來,你就可以走了。”
方波已調勻了呼吸,感覺內髒未受損傷。於是慢慢站了起來,瞪著女子道:“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女子看了看他背後的佩劍,笑道:“你剛才偷襲我,怎麼不用劍哪?”
方波一愣。是啊,怎麼剛才沒用劍?嗯,我又沒想弄死她。所以犯不上用武器。
不過現在真恨不得弄死她了。
黑衣女子從腰間一抖,抽出了一柄軟劍,挑眉道:“我看看你劍法如何。”
方波無奈,隻得抽出佩劍。女子叫道:“看招。”一劍刺了過來。
方波用無量劍法應對。心裏思忖這女子到底是何用意。看她的意思是要每天和自己格鬥練功,到底是想幫自己呢,還是拿自己當陪練?抑或是單純要拿自己出氣?
正想著,突然手臂一痛,原來已被黑衣女子一劍點在小臂上。
女子怒道:“心不在焉的。找死。”一腳把方波踹了個跟頭。
方波爬起來,怒火中燒。這他媽哪是練習?純粹是虐待。這人絕對是要拿我撒氣的。我自己想多了。
抖了個劍花,撲了上去。
他這次不敢再胡思亂想,認真的將無量劍法施展出來。這套無量劍法乃是真武派的看家本領之一,共有一百零八式,每一式中又含著各種變化,高深莫測。方波在這套劍法上浸淫七八年,著實下過一番苦功。此時一出手,劍光霍霍,法度森嚴,頗為可觀。
黑衣女子點頭道:“這才像話。看我的。”一劍刺出,也是無量劍法。
從剛才她施展金絲荷葉掌,方波已知這女子必是真武派門下無疑。此時見她又用無量劍法,絲毫不覺奇怪。
奇怪的是,這女子的無量劍法不僅快的異乎尋常,有的招式更是似是而非。同樣的一招,由她施展出來,便透著奇詭狠辣之意。方波不敢多想,凝神采取守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黑衣女子招招進攻,一劍快似一劍,身法如鬼似魅,飄忽不定。
方波眼前劍影亂飛,做夢也想不到練了七八年的無量劍法還能打出這種效果。再撐幾招,已看不清劍勢來路。突然寒氣森森,女子軟劍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方波嚇的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她發起瘋來,往前一送,自己小命就此交代。
黑衣女子往回一撤,看了方波兩眼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可以走了。記得我說的話。敢跟第三個人說,你就死定了。滾吧。”
方波一言不發,從她旁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