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疼疼疼疼疼……
王動隻覺得頭疼欲裂,下意識伸手輕揉後腦。那裏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
對這種感覺王動並不陌生。基本上每次同學聚會的第二天早上,他都要體驗一次。
昨天喝了多少呢?得有八兩吧?
對平時基本上不怎麼喝酒,巔峰時隻有半斤量的王動來說,八兩確實有點多了。也難怪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在酒桌上。至於後來誰付的帳,自己怎麼回的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揉了一會兒,感覺頭疼減輕了一點。王動睜了睜眼,感覺天已經亮了。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他懶得起床,幹脆又閉上眼。今天是周日,就在床上賴到中午吧。
旁邊傳來打呼的聲音。聽聲音好像是趙飛。這個呼嚕聲他聽了四年,實在是太熟悉了。
等等,趙飛?他昨晚和我一起回來了?有可能,畢竟都喝多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以後可不能再喝斷片兒了……
王動翻了個身,睜眼想看看趙飛。結果隻見自己旁邊睡著一張陌生男人的臉,呼嚕正打的起勁兒,嚇得他一骨碌坐了起來。
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驚呆了的王動此時才發現,自己並沒在家裏。他環顧四周,隻見置身所在是一個大概二十來平米的房間。靠牆一張大通鋪。除了自己,居然還有三個人睡在這張大床上。
等等,讓我冷靜一下。
王動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後背靠到了牆上。
這他媽什麼情況?
昨晚喝多了睡了旅館?
他又看了看房間。隻見房間的一半都被這張大床占據。對麵靠牆角擺著一個櫃子,櫃子旁邊是一張木桌。房門緊閉。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紅彤彤的落到桌麵上。
額。王動注意到,窗戶上居然不是鑲的玻璃?而是,紙糊的?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一句口頭禪:我有一種不翔的預感!
再轉頭往床上的三個人看去。隻見緊挨著自己的正是狂打呼嚕的那位仁兄。此人又黑又壯,一臉蠢相。兩隻胳膊露在被外,上臂有自己小腿那麼粗。別說,這塊頭倒真跟兩百斤重的趙飛有的一拚。
等等,他這頭發……隻見此人頭上挽著一個發髻,就好像古代人那樣。再看過去,另兩人也是一樣。
王動簡直要嚇尿了。他媽的,這是什麼地方?莫非,我穿越了?
他再次環顧房間,想找找有沒有鏡子。同時伸手往自己頭上摸去。剛才隻顧揉後腦勺,沒太注意。此時才發現,自己的頭上也挽著一個發髻。這這這,對於平時留慣了平頭的王動來說,真可說是晴天霹靂。
再低頭看看身上,圓滾滾的肚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健壯的腹肌。胳膊上踢球留下的那個疤也不見了。
他一時隻想瘋狂大叫。卻不知為何沒有叫出來。
冷靜。冷靜。
到底是不是穿越了?還是有人在惡作劇?
王動閉上眼,深呼吸,努力回憶。
昨天是周六。離過年還有幾天。我們幾個在帝都的同學年前聚會。很正常。
我,趙飛,孫小波,張光輝。大家去了孫小波家附近的一家飯館。沒問題。
點菜,喝酒。一開始要了兩瓶,剛剛好。後來趙飛非又加了一瓶。他媽的,喝多了。後麵不記得了。
王動睜開眼睛,又打量了房間和床上的三個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