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南帝王爺大婚之日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太子當著皇上的麵,想要搶婚,最後死於非命。這還不算什麼,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據說有四位白衣飄飄的仙子從天而降,害所有賓客迷了心竅,竟然渾渾噩噩的在王府大廳睡了一夜。而王妃卻被那些仙子帶走了,所以,王爺連洞房都沒過,就丟了新娘。邪門的還在後頭呢,據說南帝皇帝陛下自王爺大婚之後,就一直神智不清。太醫院的太醫挨個的替皇上把脈,卻都束手無策,連皇帝得了什麼頑症都看不出來。之下可急壞了一幹大臣,於是,在帝都城外張貼了皇榜,想從民間,江湖上召集醫術了得的大夫,期望能治好皇帝的病。不過,揭皇榜的人是大有人在,但有成效的,卻沒有一人。
這廂,皇宮裏為皇帝的病而人心惶惶。那廂,王爺府也是籠罩在一大片的烏雲之下。這兩天,不少人在王府進進出出。帝都百姓時常可以在各大街小巷見到王爺洛溪的身影,不過,卻沒有人敢靠近。因為王爺的心情很不好,手裏整天軟鞭不離手。經常可以看到他的鞭子不在打在侍衛身上,就是揮在附近的牆上,樹上,地上。那軟鞭下,不是血液四濺,便是塵煙滾滾。
雖說,洛溪是個美少年,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但是,就算再花癡的人,這兩天見了洛溪,也像是見了貓的老鼠,有多遠就躲多遠。
因為,美人雖賞心悅目,但明天的太陽,明顯更加珍貴。
王府的書房,門再次緊緊的關閉著。
“塵月估計已經出城了。”淩少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
三天了,這三天以來,他們不眠不休,翻遍了整座帝都城,卻依然沒有佳人的芳蹤。
“我也這樣覺得。”司城軒也沒好到哪裏去,以往俊逸若仙的臉,此刻一臉倦容。
“哼,帝都每個城門都有重兵把守,我不認為她能不動聲響的逃出城。”洛溪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盡管他的雙眼也布滿了血絲,臉色也不比其他人好,卻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傲然。
“除非,她有飛天遁地的本領。”
“或許,她真有這個本領。”原本也是一臉倦態的夏侯雲庭,在聽到洛溪後麵那句嘲諷時,眼睛倏然一亮。
“嗤,你真以為她是神仙不成?”洛溪的嗤諷言於溢表。
“我也覺得這不無可能。”花闕細細的摩挲著下巴,這種嚴肅的時刻,也不忘風騷一把。
上官景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們是高估那妖女的實力,還是低估本王的兵力?”洛溪冷冷的道。很明顯,其他五人的猜想,觸犯了王爺的威嚴。說著,緊了緊手上的軟鞭。
“王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眼見劍拔弩張的緊繃感又要一觸即發了,司城軒立刻站出來。看著洛溪大大眼睛一瞪,握緊軟鞭的手卻不禁鬆了兩分。便知道洛溪在等待他的下文,於是,司城軒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塵月到底有多厲害,可單憑她會使用定身術,就足以證明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照你這麼說,我們是找不到她了?”洛溪眼神一暗,呐呐的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問司城軒,還是在問自己。
唉,書房一片靜默,卻仿佛能在那沉默的空氣中,聽到輕輕的無力的歎息聲。
“可惡,都這個時候了,偏偏月離那女人又不知道哪裏去了。”如果她在,說不定還能找到一絲線索。卻不曾想,婚禮一過,南宮薏被塵月抓走,月離也跟著消失不見。早知道那女人如此不可靠,當初就不該相信她的一麵之詞,說什麼隻要他答應皇上的賜婚,南宮薏便會主動現身。結果,南宮薏現身是沒錯,但從頭至尾,他們都沒認出她來。最後,她還是落入了塵月的手裏。越想越氣的洛溪,一拳猛的砸在書桌上,生生把一張上好的梨木桌給砸出一個大坑。
如果被南宮薏看到了,她肯定會說:大爺的,有錢也不帶這樣浪費的啊。
聽得洛溪的話,又見得他暴怒卻又隱忍的臉色,便知道他心裏所想。而其他五人,心裏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尤其是淩少旋和夏侯雲庭,在後悔太過相信月離之外,更擔心那晚塵月故意挑起的誤會。當時,他們沒有反駁塵月的話,是因為沒有必要,而他們更不知道,南宮薏就在當場,不僅將塵月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裏,也將他們的“默認”看進了眼裏。不知道她此時會不會在心裏怪罪自己。
“慕容城主。”忽然,司城軒出聲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