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生的眼睛閃了一下,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飛快問:“哦,是找他談生意?”
雷珍妮隻得硬著頭皮點頭,不然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呢。
白勇生笑了,爽朗大笑,一邊告訴珍妮好消息:“那我帶你去找他吧,我知道他在哪。哦,其實我是他的朋友,倒和他很熟悉……”
雷珍妮隻得跟著他走出來。
既然是高中同學,估計也不會騙自己。
白勇生突然問:“你知道金燕婷和張嘉誠要結婚的消息不?”
雷珍妮啞口無言,搖頭,假裝不知也不好。
隻好點頭,假裝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說完便低頭快步走,似乎像逃離這個話題。
可白勇生不依不饒,繼續問:“你知道為什麼呢?”
雷珍妮陰著一張臉,終於惱怒,她實在厭倦這疑問,對她來說,每次深度交談都像是一場悲傷的電影,珍妮聽著能感覺到所有的畫麵的流動,質感甚於影院的效果,珍妮常常不敢去看對方的臉,怕那悲傷的光影刺眼。
珍妮知道自己始終沒有本領去解決問題,隻能同傷者一起哭泣,或者勸勸當事人,也許過往的光陰是一盞盞暗夜的明燈,照亮心空。而自己的問題也永遠解決不了,隻得逃避,每當知道逃避是無能的時候,就更加難過起來。
可這個白勇生卻非要拉著雷珍妮吃飯,說好了邊吃邊等。
當然讓白勇生上心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金燕婷。金燕婷是班裏的女神,眾多男生都喜歡。金燕婷不是牡丹,卻像是玫瑰,那時候算是他一直喜歡的一個女生,那會兒陽光很好,兩人坐對角線,遠遠看著,隔著的不是距離,而是愛情。
他一直都沒有勇氣表白,可總是自作多情的想,安靜的空氣裏,有些曖昧有些可口的戀情,但不能太迷戀,那些暗戀,一想起來全是苦味兒……
後來直到金燕婷有了孩子,他才見過一麵,雖然有了孩子,發覺女神的長相氣質沒大的變化……他依舊念念不忘,心生向往……
大概又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然算是事業有成的人物了,有了些錢,也置了房子和車子,似乎有資本追求當年的班花了……
珍妮驚訝:“金燕婷有了孩子?你是瞎說的吧。這怎麼可能呢。”
白勇生卻十分肯定:“不,確實是有了孩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雷珍妮正打算問個究竟,正說著,突然有個老者健步走來了,不錯,正是何牡丹之父。何牡丹之父不似傳說的那麼偉岸帥氣,頭發還有些花白,居然也沒有染發,衣衫也不是那麼名貴……
不過卻也整潔,見到雷珍妮,就親切問好,笑容十分機械,讓珍妮覺得不舒服。
坐下來的動作極具魅力,似乎是做過練習。珍妮想他既然是那麼講究的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身處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