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朱大牛應了一聲,動作麻利的用自己的褲腰帶把葉洪波給綁了個結實。
朱進山轉身出去,等朱大牛綁好,他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把菜刀。
那是葉洪波家的菜刀。
朱芸是被葉洪波給害死的,今天朱進山殺了葉洪波,也是理所當然。
他們知道這事兒犯了法,可替女兒報仇,朱進山不後悔!
何況葉洪波這種人,殺了他,誰還會替他追究嗎?
他的哥哥和弟弟肯定不會為難朱進山的。
民不告官不究,到時候葉家也就多備一副棺材的份兒。
葉洪波也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看到朱進山提刀進來,他才特別的害怕,朱進山真的會殺了他的,不是嚇他的!
眼見朱進山把手裏的刀舉起來,葉洪波眼睛一閉,大聲叫道,“是田華蘭害的朱芸,你們應該去找她!”
朱進山聽出意思來,這裏邊還有內情?
他暫時把刀放下來,瞪著葉洪波,“你說,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葉洪波趕緊把朱芸和田華蘭吵架,田華蘭家的湯鍋被打翻,那熱湯就澆了朱芸一身的事跟朱進山他們講了一遍。
他還把田華蘭臭罵一頓,說田華蘭把朱芸害成這個樣子,卻連一分錢的醫藥費都不肯賠。
朱進山不是個偏聽偏信的人,如果真是田華蘭的錯,她怎麼會連一點醫藥費都不肯賠?
前些年日子過得苦,不管是誰都摳唆的要命。
可現在日子好過了呀。
朱進山聽說田華蘭接了葉歲歲那個小吃店,她們兩口子忙不過來,還請了兩個幫工幹活,每個月可不少賺錢。
田華蘭堅持不肯賠錢,朱進山就覺得這裏邊應該還有事兒。
朱大牛卻沒有朱進山這麼理智,他聽說自家妹子是被田華蘭間接害死的,立刻就站起來,要去找田華蘭說理去。
朱進山一把攔住他,接著看向葉洪波,“你說清楚,小芸為什麼要跟田華蘭吵架,她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這……”葉洪波語塞了。
他怎麼說?因為兩口子商量不記葉永平上學了,想把葉永平塞進田華蘭那個小吃店裏幫工,結果田華蘭不願意,朱芸就跟她吵起來了?
其實當時這事兒本來就是朱芸不占理,先不說田華蘭拒絕的原因,就單說那是田華蘭的店,人家要不要葉永平在她店裏工作,那是人家的自由啊。
朱芸吵不過人家,伸手就要打人。
結果她自己把煮雞湯的鍋打翻了,害自己被燙成那樣。
這些話葉洪波不敢說,他吞吞吐吐的,眼睛不停撲閃。
朱進山立刻就看出問題來,就連朱大牛都明白過來,這裏邊還有事兒呢。
朱大牛突然一眯眼睛,“葉洪波,再不老實說,老子這就給你放放血!”
那把菜刀還在朱進山的手裏,葉洪波往朱進山那邊看了眼,見朱進山也是冷著一張臉,嚇得一個哆嗦。
“就……就是朱芸想讓永平去華蘭弟妹那裏當幫工,華蘭弟妹不……不願意。”葉洪波聲音很小的說。
“啥?”朱大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洪波,“讓永平去當幫工?他才上初三呢,當什麼幫工?你們還有點良心嗎?”
他們以為朱芸已經死了,所以這氣便要撒在葉洪波的身上。
自己不努力去幹活掙錢,淨想著讓孩子輟學去做幫工,要不要點臉呢?
但凡葉洪波爭氣一點,他兄弟開的飯店,他找工作不比別人容易得多?
葉永平和葉永安兩個人上學,一個月二十塊錢的生活費也夠了,他還能節餘不少呢。
加上地裏的收入……
不提那些了,不論如何,葉洪波家也不至於要葉永平輟學去給人家幫工賺錢養家!
葉洪波看把田華蘭拉出來,也頂不了他的罪,隻好又說,“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們村開集體大會,商量把村東的那個枯塘包給阮思嬌的事兒,朱芸她不同意,非要去投什麼反對票。大家夥說她她不肯聽,就……被人打了。或許,是被人打了才……才……”死的。
朱進山眉頭皺得死緊,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朱芸竟然出了這麼多事兒。
這個女兒,跟著葉洪波,真是可惜了!
原本在家的時候,他女兒多好啊。
可跟了葉洪波這麼多年,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家裏髒亂的不成樣子,兩口子比著睡懶覺,比著不幹活,比著混日子!
朱進山來了之後把葉洪波狠狠威脅一通,現在氣也大概消了。
這些事也不是葉洪波一個人的錯,朱芸自己也有錯。
她要是不去田華蘭那裏無理取鬧,也不會被燙傷。
要是不去投什麼反對票,也不至於被全村人打。
所有人都同意,可見把村裏的塘包給阮思嬌是民心所向。